察便站了起來。
“剛才談到戶波科長,和別人見面之前去理髮店,如果中途死亡,那麼他恰好失約。他要見的這個人,是否曾打電話詢問呢?”
“市政府已經下班,聽說戶波榮造的家裡,也沒接到這類電話。昨天,在河合清子回去之前,上中學二年級的女兒,就從學校回來了,所以家裡始終有人。”小林如此回答說。
今天早晨發現屍體,是在職員們上班之前,因此已經要求他們,再有電話打來時,要問清楚對方的姓名。但是,到目前為止,沒發現像是昨夜與戶波約會的人。
“那麼說,對方是怎麼想的呢?”
“是啊!……”小林皺起了眉頭,會場上響起了低低的笑聲。
“以後也許有人來報告,或者也可能他怕沾邊而保持沉默也不一定。”
約會的那個人,在與戶波見面後,便一舉殺死了他,然後把屍體扔到了京濱公寓。這種可能性當然也存在。
“這件事是否與女人有關係?”
快要退休的一位刑警部長,坐著說了一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京濱公寓內,和周圍進行走訪調査,有關被害者的情況,他幾乎一無所知。
“也許昨晚他和女人約會,在此之前去理髮。那個女人白等了,但又沒有勇氣來報告,只好默不作聲……”
戶波科長長著一張難看的扁平臉,更談不上什麼風度,難道他會和女人搞到一塊?……
稍加思索,小林就感到不合邏輯,依然覺得不可理解。
但是,客觀地看,戶波榮造才45歲,正當壯年。5年前又剛剛死了妻子,有個女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當然,這種情況也很有必要査明。”有行警部接過話頭,回答了這個問題,“總之,現在只是處於開始階段,今後還要走訪有關人員,耐心地繼續尋找目擊者。還有,戶波科長似乎掌握有批准開發土地的實權,因此,有必要弄清楚有關這些方面的利害關係和動機。”
當他自己提出“査明動機”這句話時,有行警察科長的腦子裡,立刻掠過一個直感:這是他殺!
03
事件發生兩天之後,5月24日星期日傍晚,小林警部補和一個年輕的警察一起,向宮前平的戶波榮造家走去。
他們本來打算找戶波的表兄畠廣輔,但是到他住的公寓去了一趟,畠廣輔卻不在家。住在一樓的主婦告訴他們說,他可能帶著上中學的兒子,到戶波家去了。
從畠廣輔住的公寓到戶波家,坐車用不了15分鐘。由於剛剛離開古老矮小的房屋,和簡易泥瓦公寓密集的住宅區,再看戶波家,更感到建造在山坡上的戶波家這一帶,確實屬於螅�蹲≌���
“是那兒嗎?”開車的警察放慢了車速問道。
陰沉的天空下,建有一座二層小樓,青瓦白牆,色彩鮮明。院牆也同樣是白牆,牆頂上蓋著青色的瓦,上面掛著黑白相間的祭帳。貼在祭帳上面的白紙吸滿了潮氣,在大風中飄蕩著,上面寫著“喪儀”的字樣。
“嗯!……我想,可能是吧!……”小林也點了點頭,停下了車。
舉行葬禮的這戶人家周圍,路邊停著不少車。戶波榮造的遺體,經解剖縫合復原後,昨天夜裡,已經送到這所住宅。聽說今天火葬,明天舉行吿別儀式,客人大概很多。
“先祭奠,看情況再說吧。”
小林看了一眼跟來的部下,在這種忙亂的時候,向有關人員打聽情況,總是使人感到不大方便的舉措。
兩人從車上下來時,大門剛好開啟。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到路上來,他大步橫穿過馬路,看到小林他們,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面孔黝黑而有光澤,瞪著一雙討人喜歡的、圓圓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