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她去我書房裡禁足,罰她為母親抄寫佛經祈福,我會親自看管她。”
書房禁足,親自看管?
徐望月低垂著眸子,細細思量著這句話。
她抬眼,再度與裴長意的視線交匯,他神色寡淡,平靜得過分。
裴長遠坐不住了,撒嬌似地對趙氏開口,“母親,方才兄長說了,是我帶二姑娘出去才讓她犯了錯。”
“禁足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不如……”
“不如什麼?母親還未提及如何懲罰你,便是不罰了嗎?”
裴長意清冷的眸子冷冷地掃過裴長遠,轉頭看向趙氏,朗聲說道,“兒子考慮過了。”
“二姑娘禁足在我的書房裡,一方面為母親抄寫佛經祈福。”
“另一方面,這一個月她就不要接近長遠了。”
裴長意側頭,寒冷的眸光看向裴長遠,“殿試不比縣試,不是你耍一些小聰明便能透過的。”
“這一個月你潛心學習,我會放下公務,多輔導長遠課業。”
“你和二姑娘的婚事,等你殿試高中後,再由母親定奪。”
如果說方才裴長意的那段話,讓趙氏心頭的怒火稍稍緩解。
那此刻這番話,一字一句都落在她的心頭上。
嫡親的血脈,這個兒子,是懂她的。
趙氏低頭喝了兩口茶,再抬頭時,看向裴長意的眼神溫和,面上帶上了笑意,“長意,辛苦你了。”
“兒子不辛苦。”裴長意神色從容。
他又關切了趙氏幾句,勸她寬慰身心,莫要因為小輩胡鬧,傷了自己的身體。
事已至此,不論裴長遠在趙氏身上下多少功夫,都改變不了他一個月都見不到徐望月。
裴長意帶著徐望月,緩緩往書房走去。
裴鈺跟在他們二人身後,望著世子爺清風朗月,芝蘭玉樹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這滿侯府上下加在一起,怕都敵不過世子爺一個人的心眼子。
他不過三言兩語,不但保住了二姑娘,還讓她留在自己的書房裡。
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月,那討厭的二公子,再也不能來糾纏二姑娘了。
怕是這其中,最高興的便是世子爺了。
裴長意算不上高興。
他此刻瞧著徐望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神色輕鬆,與方才判若兩人。
裴長遠只不過是只煩人的蒼蠅,陸遮才是她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方才的示弱慌亂,看向自己的求助目光,都是為了留在侯府。
而她想要留在侯府,並非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陸遮。
裴長意深深凝視徐望月的漆黑眸底,像是落入了一枚火星,迅速熊熊燃燒了起來。
那炙熱到泛著赤色的火焰,不知是何情緒,彷彿要將她拆解入腹,燃燒殆盡。
徐望月感受著身旁那道炙熱的目光,她輕輕垂下眼瞼,眼裡閃過一抹微妙的神色。
抿了抿唇,她輕聲說道,“世子爺,多謝你。”
她抬起頭,那雙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深深地望著自己。
裴長意胸口壓著的那塊沉重的石頭,彷彿變輕了許多。
他低頭,餘光掃過徐望月白皙的手背,赫然見到一道引人注目的血痕。
他蹙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子。
昏暗的燭光映在他臉上,凌厲眉骨至清冷下頜,分割出一道弧線。
一半藏於暗中,一半映著微光。
窗外那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輝灑落,與搖曳的燭光交相輝映。
聞著裴長意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徐望月呼吸一滯。
裴長意一手輕輕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