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婆子笑了起來,徐望月越聽越奇怪。
陳縣令?昨日裴長意說的就是去找縣令,他前腳去,後腳人就死了。
這麼巧嗎?
那幾個婆子又說了起來:“可不是嗎,大災之後定有大疫,裴大人說可別是什麼疫病,趕緊把人燒了。”
“燒得好,省得他活著欺負我們,死了還要連累我們。”
……
婆子們越聊越高興,徐望月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磁冷的聲音:“想不明白?”
徐望月被嚇到,手上的小花落了一地。
她似乎有些生氣,臉頰泛紅,嬌嗔著瞪了裴長意一眼:“世子爺這樣突然出現,是故意要嚇唬我嗎?”
裴長意清淡的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唇角微微勾起:“你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那麼容易被嚇到?”
他拿昨日自己說的話來懟她,好小氣的世子爺。
徐望月將手中編好的一串串小花鏈子分給小童們,輕輕摸了摸她們的腦袋:“都去玩兒吧。”
她起身,隨裴長意走到一旁。
青蕪和裴長遠還在施粥,桌案上放著茶盞,徐望月很自然倒了兩杯,一杯端著,一杯遞給了裴長意。
裴長意緩緩抿了口茶,低眸看向徐望月。
她正看著那些小童們玩耍,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月兒很喜歡小孩子嗎?”
聽到裴長意的問題,徐望月神色微變,因為這一聲月兒,更因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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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裴長意口中說出來,便不合適。
她並未回答,反而轉頭緩緩看向裴長意:“陳縣令怎麼會突然暴斃?”
這位陳縣令魚肉鄉里,剋扣賑災銀糧,像這樣的壞人,有的是好日子過。
可他不過見了裴長意一面,人就突然死了,第二日就開倉放糧,這一切未免太巧了。
裴長意端著茶盞,嘴角微微勾起,輕描淡寫道:“剛才婆婆們不是說了,大災之後必有大疫,他可能染了什麼疫病。”
他這般回答,便是不打算說了。
徐望月微微蹙眉,即是他不方便說的話,她就不打聽了。
徐望月雖然沒問,可裴長意看著她的反應,知道她定是起了疑心,有了自己的猜測。
很好,裴長意眸光一凜,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凌厲。
徐望月從流民們的隻言片語,便能感覺到這件事不對勁。
那堂堂太子殿下,定時更能發現其中問題。
昨日人走的,今日訊息也該傳回了汴京城。
也不知太子殿下知道他的棋子折了,會是何等心情?
他已傳了信給三皇子,他們明日離開松陽縣之後,便會有新的縣令上任。
這裡的百姓,斷不會再過苦日子。
青蕪和裴長遠小跑著過來,一路跑一路喊著:“世子爺,二姑娘,回去休息了。”
徐望月看他們兩個遠遠跑來,腦子裡不禁想到婆婆的那句,他們兩個還挺配的。
她想到青蕪緊張拒絕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兩聲。
一轉頭,見裴長意眸光始終落在她身上,炙熱而灼煉,燒得人心裡發慌。
裴長意似乎能看透她心裡在想什麼,幽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婆婆們還說,你與我相配。”
:()替嫡姐嫁給權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