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的。”
她們三人面面相覷,紅玉扶著徐望月下床給她披上一件披風。
林翠兒和紅玉一人扶著一邊,陪著徐望月走到院子門口,一眼望去便見到裴長遠春風得意的臉。
徐望月身子微微一顫,瞳孔緊縮,裴長遠莫不是瘋了?
她不過是昏睡了兩日,再醒過來,怎麼好像天地都變了?
裴長遠走在前頭,身後跟了許多人抬著箱子,箱子上都掛著大紅喜緞。
他們越走越近,徐望月微微蹙眉,一改往日溫順,臉上的笑容斂去,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裡有種少見的銳利之氣。
“二公子,這是何意?”
裴長遠合掌拍手,身後眾人將箱子落地,一時震聲響。
“聘金聘禮聘餅,二姑娘,都在帖子上了。”裴長遠將懷中帖子遞給徐望月。
他從未如此認真對待過一個女子。
在這一刻,他幾乎都快忘了自己不過是貪她皮相,而是真心實意要娶她的。
徐望月沒有伸手接帖子,更不想看他身後那十幾口大箱子。
“二公子,我只是說若你殿試高中,我會考慮你我婚事。”
“今日你直接將聘禮送來,未免不妥。”
那十幾口大箱子落地時擲地有聲,聽得徐望月心驚肉跳。
若是今日裴長遠自己跑來,可能是胡鬧。可這十幾口箱子,該不會是趙氏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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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遠嘴角上揚,滿面都是春風,得意洋洋地開口道,“我已透過了縣試,二姑娘你不需再考慮了,收下這些聘禮吧。”
“待我稟明母親,早日為你我完婚。”
徐望月抿了抿唇,微微撩起眼皮,正要開口,就見雪光之中,出現了一雙墨色的官靴。
視線再往上移,一身緋深緋色官服,氣勢凜然。
裴長意身姿端的是芝蘭玉樹,清風朗月。那張俊俏至極的臉,卻是冷若寒霜。
不知為何,徐望月見到裴長意出現,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緩緩落了下來。
他看起來風塵僕僕,連官服都未來得及換下,是趕回來的嗎?
她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霎時失神。
雪色皎皎,徐望月稍抬眼瞼,與裴長意的目光對上。
他漆黑微冷的眉眼,在望向自己時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一閃而過。
裴長意微微側頭,望向裴長遠和他身後的那些人。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倏然一亮,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凜冽光芒,看得裴長遠身子一震。
“胡鬧什麼?”裴長意眸色陰沉,聲音啞啞的,帶著一絲怒氣。
“你把你的婚事當做是兒戲嗎?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自己帶著聘禮上門?”
聽到裴長意這樣說,裴長遠鼓足了勇氣開口,“母親早已同意我們二人的婚事,二姑娘親口說了,只要我縣試高中,她便會考慮……”
說到這兒,裴長遠一頓。
面對著裴長意,他沒有絲毫底氣胡言亂語。
沒錯,徐望月說的是考慮,並非是答應。
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滲出絲絲冷意,“縣試?”
“看來我該為你請個大夫。二姑娘當日所說,是要你殿試高中,她才會考慮。”
聽到裴長意這句話,徐望月的心徹底落了地。
他聽清了自己的話,也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
那這侯府之中,無人再能強迫自己。
徐望月的心剛緩和下來,便聽身後傳來女人陰柔的聲音。
“胡鬧,女兒家的婚事從來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哪由得她自己願不願意?”
徐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