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因為裴長意開了金口。
而此刻,她從府外回來,興沖沖地就跑回了祠堂。
她今日才懂得過去哥哥教她的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從天亮到天黑,她跑了那麼多家藥鋪,都沒有掌櫃的願意賣這藥給她。
想不到回來時,在一家賭坊門口,竟遇到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偷偷問著路人,誰需要催情藥。
林翠兒掏光了身上的銀子,買了整整兩副。
“翠兒,你今日看起來很是高興。”
徐望月和紅玉正往桌上擺著晚膳,見林翠兒灰頭土臉地回來,懷裡不知揣著什麼,面上的笑意都壓不住。
林翠兒連連擺手,在桌邊坐下,小心翼翼整理著衣衫,又擺弄了一下發髻,“哥哥呢?他今日不來陪我們用膳嗎?”
徐望月失笑,“這裡是祠堂,我在此處受罰,世子爺怎麼會來這裡用晚膳?”
對呀,林翠兒霎時氣焰低了幾分。
她只顧著弄藥,卻沒想過怎麼才能讓裴長意吃上這藥。
她看著眼前徐望月和紅玉大口吃著飯菜,很香的樣子。
又四下望了望,這個祠堂,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來的。
她猛得一擊掌!
對,只要將徐望月和紅玉遣開,把裴長意邀來這裡,在飯菜裡下藥,就在這沒有人的祠堂裡,把生米煮成熟飯。
,!
她想嫁入侯府為妾的心願,不就成了嗎!
她越想越興奮,冷靜下來才發現徐望月和紅玉都停了筷子,十分疑惑地看著她。
“哎呀!”林翠兒叫了起來,“我的肚子好痛,頭也好痛……”
“翠兒你怎麼了?可要幫你叫個大夫來?”徐望月起身微微蹙眉看著林翠兒,方才她看起來很精神,雖然總莫名其妙地笑,但好像也不似生病了。
“不要大夫,幫我叫哥哥來。”
聽到林翠兒這樣說,徐望月瞥了一眼身旁的紅玉,“去找裴鈺,讓他幫忙請世子爺來一趟。”
徐望月淡定地坐在一旁,端著茶盞,靜靜地看著林翠兒裝病。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白茶喝了不過兩口,那清風朗月的身影竟然已出現在祠堂外。
看來裴長意對林翠兒這個妹妹,確實很上心。
“今日晚膳用了什麼,為何會腹痛?”裴長意踏步進來,清冷的月光投在他身上,拉出了一道高挑的黑影。
那冷淡疏離的眉眼,彷彿只有看向徐望月時才會染上一些顏色。
關心則亂,他剛才聽紅玉開口時提及腹痛,立刻趕來了祠堂。
眼下這一見,她面色紅潤,好像沒有病痛。
徐望月見他是衝自己開口,忙擺了擺手,指著身旁的林翠兒,“是翠兒腹痛,不是我。”
“是啊,哥哥,我肚子好痛,頭也好痛。”林翠兒快步走過來,挽住了裴長意的胳膊。
“我不知怎麼了,越來越難受了,能不能讓二姑娘幫我去請個大夫。”
裴長意一言未發,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林翠兒片刻,“不行,二姑娘正在受罰,不能離開祠堂。”
“你若需要大夫,我讓裴鈺去請。”
林翠兒在裝病,非常拙劣的演技。
裴長意只瞧了她一眼便看出來了,可他沒想明白,為何翠兒要裝病。
讓徐望月出去請大夫?
難道這是她們二人合夥,想幫徐望月從祠堂逃出去?
她為何要逃出去?
裴長意眸色一暗。
眼下他知道顧家三郎和徐望月並無關係,可他也知道,徐望月心裡藏了一個人。
若不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