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少學到點手段。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不肯開口的情況,她就真動手了,而最近,她想改變風格。
她想試著用比較“溫柔”的方式。
用石子同時打中腿上幾處穴道,能造成同樣的“斷腿”效果。
因為她的動作足夠快,所以在他們沒有感覺到被擊中的時候,腿就已經開始疼痛且無力了。
他們也就無暇想,到底是怎麼傷著的了。
“騙局”從此開始。
阿茶和長鶴匯合後,朝江渝方向猛追。
“你沒有殺了他們?”
“沒有。”
“他們得到訊息後,改道怎麼辦?”
長鶴擔心那兩人會把目的地暴露的事告訴徐廷驊,到時,綁了孩子的人恐怕會改變路線或計劃。
阿茶策馬未停,“他們不會再回去了。”
暗探的身份暴露,總部位置也被洩露,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根本不會回去。
殺手門可不是一個寬以待人的組織。
任務失敗,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為主子辦事,並非出自忠誠,而是出自懼怕。
大難臨頭,逃是唯一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有了時間差。
換言之,還有時間能追上。
他們連追了一天一夜。
從各方痕跡來看,雙方很接近了。
甚至有可能就在同個鎮上。
越往東南,雪越淺,天氣越晴朗。
第二日巳時,清風微拂。
兩人兩馬已經過了城鎮,賓士在樹林中,踩碎了薄雪,濺起冰渣。
突然——
“籲!”
阿茶勒緊了韁繩。
“怎麼了?”
長鶴見狀,也勒馬。
兩匹馬在周圍踱步繞圈。
阿茶道:“不對勁。”
長鶴也道:“我也覺得有地方不對。”
他們武林中人,非常相信直覺。
直覺往往是避難的第一利器。
阿茶在腦中不停回想這一路上路過的一切。
初升的朝陽下即將消散的霧氣,日出之前就已經在辛勤勞作的農戶,為趕路行人準備的熱氣騰騰的早餐,月明星稀的夜空下飄著冰塊的大河,安安靜靜且空無一人的客棧,夕陽西下賓客滿座的酒樓……
等等!
明明是熱鬧的城鎮,怎麼會有一間空無一人的客棧?
而且,她從未進去過,怎麼會知道“空無一人”?
除非……
是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客棧!”阿茶驚呼。
長鶴也醍醐灌頂。
是了!自從經過客棧之後,那種“越來越近”的確信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空虛和迷茫。
這不對勁。
兩人駕馬掉頭狂奔。
再次來到客棧,已經是午時。
客棧外圍滿了人。
一具具屍體被抬了出來。
阿茶朝其中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的官兵膝蓋窩射去了一個石子。
官兵不可控制地往前栽倒,屍體也順勢滑了出來。
灰衣金邊白。
殺手門的人。
高階殺手,死在了默默無聞的小鎮?
旁人有人在議論,阿茶便順勢湊過去,“怎麼死的知道嗎?”
議論的人打量了她一眼,沒有多想,就繼續侃侃而談,任她在旁邊聽著。
“不知道咧,說是沒有什麼外傷,查不出死因,要送去仵作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