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豐。是年,童學勤正好為該地縣令。
由此可知,肖、童兩人的交情至少可追溯至邑亨十年!
北漠質子死後,肖啟文往邊關,童學勤則搖身一變,成了潛州知府。
此外,肖啟文與南敘之過從甚密,而童學勤又是南敘之的門生,童學勤的官場之路,少不了南敘之的幫忙……
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巧合,也就罷了。
這些碎片拼湊起來若不是巧合,那肖啟文、南敘之、童學勤這三方究竟有何聯絡?這聯絡是否與當初質子病逝有關?
以及……
出宮之前,晏安那番莫名又含著暗示的言辭……
聞松忽然站起身,往門邊走了幾步,又停住,往回走,再坐下。
晏安和阿茶此刻……應該到了連豐了……
但願無事,皆安然無恙……
不知為何,聞松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同時,他又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事,但此刻,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
連豐。
阿茶試圖在醫館和藥鋪中尋找當年親歷此事的大夫的第二日,仍舊無果。
“明日,是最後兩位大夫了。”阿茶也有些洩氣。
昨日從掌櫃處得到的訊息讓她們看到希望,沒成想,今日竟然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晏安也感慨不已,“若明日依然無果,這條線索就徹底斷了。”
第三日,無果。
線索已斷,結局已定。
晏安臉上難掩失望。
良久,晏安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大概是老天爺不給我這個刨根究底的機會吧,也是留她一命。明日啟程回京。”
“她?”阿茶問。
她?還是他?
晏安沉默著,沒有回答阿茶的疑問。
見此,阿茶只好道了一聲“是”。
同來時一樣,回程之時,也是慢慢悠悠,遊山玩水。
看似愜意,阿茶卻看出了晏安對遊玩一事的心不在焉,她還是失望的,甚至還沒有放棄。
每路過一家藥鋪或醫館,她都會吩咐阿茶去打探打探。
兩人之間的奇怪行為引得長鶴他們頻頻側目。
看著疑惑的長鶴,阿茶意識到,還有一事不解——晏安為何不讓長鶴去辦她所辦的事?
長鶴在晏安身邊的時間比她在晏安身邊要長得多……此事首選,怎麼會是她呢?
是對她的試探麼?晏安何必用這樣機密的事試探?應該不是試探。
是對長鶴的不信任麼?也不像。
總不會是因為她辦事比長鶴機靈吧?
阿茶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她還是智慧些的。
阿茶這一路,就這樣東想想,西想想,聊以自慰。她腦中熱熱鬧鬧,和她冷若冰霜的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