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石室外,早有一名衣著暴露的婢女在外候著了。
南胥目不斜視地經過了她,走進地道,推開了右側的石門,遠離石室。
女子低著頭,走向了石室的方向。
不多時,地道盡頭,就傳來細細碎碎的呻吟。
……
博識堂。
課後,無垢突發奇想,問了聞松一個問題。
“先生,你說,那些有六宮佳麗三千的皇帝們,怎麼確定,他嬪妃生出來的皇子皇女,是自己的呢?”
無垢問得十分認真,對聞松而言,卻是如平地驚雷,驚得他差點兒合不攏下巴。他也是沒有料到,尚未出閣的無垢竟然把問題想得這麼細緻入微,竟跟他討論起皇家秘辛來。
“這……”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先生也答不上來嗎?”無垢眼睛一亮。
聞松合上書本,“帝王不是都有起居注麼?寵幸嬪妃一事都有記載。”
“可是那樣,也不準確呀。”
無垢很不滿意聞松這個答案,她環顧四周,小聲地道:“如果……那些嬪妃……偷……情……”
“偷情”兩個字是她用嘴型無聲地說出來的,齜牙咧嘴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但看她認真的模樣,聞松也只能憋著笑意。
“是在同一天或者臨近幾天的話,其實看不出來吧。”
這一句話她就說得極快了。
聞松想了想,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無垢見他不再言語,便得意地挑眉,滿臉寫著“快來誇我”。
聞松笑道,“殿下聰明絕頂。”
很快,他又斂了神色。
“怎麼了?”無垢問。
“有一事,還望殿下恕罪。”
聞松便將在御花園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
這次,的確是他惹出來的事,連累了無垢,讓她承擔了一場無妄之災。
“啊,她真是比我聰明。”
聽完聞松的話,無垢脫口而出的竟是這句。
聞松愕然。
隨後,無垢道:“你其實根本沒有考慮過效忠昭陽吧?那日你說會考慮,其實是騙我的。”
聞松嘆息,起身,跪地,再一次道:“請殿下恕罪。”
無垢也跟著嘆息,“你何罪之有?我知,你不想逼我。”
“殿下,聞松連累您,您不生氣嗎?”聞松忍不住問。
無垢看了一眼還跪地不起的聞松,“平身吧。”
聞松從地上站起,無垢又說了一句,“坐。”
等聞松再次坐到對面,無垢聳了聳肩,瀟灑地道:“這有什麼?我又不在意。不過是坊間多了一條談資罷了。”
聞松一向敬佩她這份豁達率真。
言罷,無垢探究的目光看向他,“倒是你以這樣的方式出名,不怕麼?”
聞松學著她的語氣,“不過是多一條談資罷了。”
無垢想笑,卻笑不出來。人言可畏,她當年初聽那些不入耳的議論時,低沉了個把月才慢慢變得心寬體胖。
她思忖了會兒,故作嚴肅地道:“你下次,得贏。給我爭口氣。”
聞松被她再次逗得忍俊不禁,“是。”
“話說回來,我竟不知,原來去禮部調取學子文章檔案,還需要等至少三天。”
聞松本想在告知無垢此事時,隱去這一段,但想著,她總歸會知道的,也就一併說了。
無垢接著問他,“你……不覺得難受麼?”
聞松微微抬眸,“難過?”
“《大祁律》你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倒背如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