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腳麻……”
眾人無言,那蒼老的聲音的主人就下了馬,靠近馬車,對著何尛的位置十分恭敬的頷首,隨後問何尛:“要不老夫扶小姐下來?”
那人戴著一頂很大的草帽,而且還被他刻意拉下來許多,所以何尛看不到他的臉,但想到這人是遺約找來的,那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只猶豫了一會,便點頭,那人一腳踏上馬車,朝何尛伸出一隻手來,何尛也伸出手去扶住那人伸出的手,那人只用了些許巧力,就抓著何尛的手,把何尛從車中拉了出來,何尛驚呼一聲,就被那人抱在懷裡,何尛抬頭,才正好可以看到那人的樣貌。
與那人的聲音不同的是,這人竟然只是個少年!
少年低頭看著何尛,嘴角掛著淺笑,長眉微微一挑,眉下兩顆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閃閃有神,鼻子十分秀氣,結合起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美少年。
雖比不過遺約、然夕言、南宮詩哲這般的,但他也長得秀氣,給人不一樣的美感。
若說遺約是神邸,那他就是小仙,若說然夕言華麗,那他也不過就那麼清淡而已,南宮詩哲儒雅,他的笑裡陽光中帶著狡黠。
何尛很沒有骨氣的吞了一口口水,遺約美人這是從哪找來的極品。
還為了他們屈身駕車,真是屈才啊。
拿去賣的話多值錢!
何尛欣賞歸欣賞,倒沒有像初見然夕言那樣花痴,只是對著少年回笑了一下,便從少年懷裡退出來。
少年看起來文文弱弱,可剛才扶著她的手很有力,才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從車裡拉出來了,看來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何尛剛從他懷裡出來,腳下剛觸地,就一陣發麻,何尛低呼一聲,差點腳一軟癱在地上,竹昔琴立馬上前扶著何尛。
少年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何尛,笑了笑,一改剛才蒼老的聲音,將草帽摘下來放到馬背上,聲音清脆,看著遺約道:“那少爺,我去將馬安置好。”
遺約點頭,得到許可,少年領著馬朝河邊走去,看這樣子,今晚是要在這荒郊野嶺野炊休息了。
那少年領著馬車走遠,何尛恢復以往出口噎死人不償命的性子,問遺約:“遺約美人,哪裡收來的極品?很合奴家胃口啊。”
|
他是分身
扶著何尛的竹昔琴先不寒而慄了,為少年默哀。
遺約看著何尛,半晌,微微挑眉:“很合你胃口?”
看遺約這樣子,可能有戲,何尛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
遺約的眉挑得更高了,隨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是我的分身。”
何尛頓時僵硬了,石化了,然後……風化了。
先前那位救了竹昔琴,卻差點把竹昔琴吃了的女人,也是遺約的分身,對遺約來說,這兩個東西不過就是他儲備的魔力源,為了方便,才把著魔力源賦予人的樣貌與基本特徵,這兩個東西在他眼裡就是東西,人都不算。
不過其實,這兩個“東西”,和遺約的性質是一樣的,他們的本質雖只是單純的魔力儲備,但被塑造成人型,被賦予了人的基本特徵,和人就沒有多少差異了,人的基本情感和觸感他們還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的,不過遺約要比他們高階得多。
他們的感情無論怎樣,最終還必須聽從遺約的命令。
何尛表示,她受打擊了。
那麼個極品,還不是人。
何尛的腳還在發麻階段,所以她乾脆坐在石墩旁邊,等著那位少年和竹昔琴出去找木材和食物,遺約也沒閒著,將那少年先前已經找好了的木材用魔力點燃,然後拿著一根樹枝在火中擺弄。
何尛看著遺約擺弄了一會,又想到什麼,開口問遺約:“他有名字嗎?”
遺約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