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像是恨不得塌下來的樣子,讓何尛覺得一陣壓抑。
然夕言和何尛暫時先到之前福大人安排的房間休息,遊顥豐和另外兩個貼身侍衛隨福大人處理那四個人去了,房間裡只有然夕言和何尛。
何尛看著陰沉的天氣,問:“之後會怎麼樣?”
然夕言知道何尛所指,只是淡淡道:“百姓的眼目是最好遮掩的,此出一鬧,然止暄會陷入不仁不義的處境,而為了‘維護’他的我,地位肯定會改變。”
至於什麼前奕王的黨羽,那就好辦多了,如果將然止暄的事和奕王的事連在一起,那會是什麼?
——然止暄也有反叛之意。
到時候,就熱鬧了。
只是這些話,然夕言沒和何尛說,因為此次出來,除了找何尛,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的,他沒和何尛提過,何尛自然也不知道,說了也是無用。
然夕言果真是處處佈局,心思縝密,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何尛動了動腿,起先是一麻,後來就舒服多了,她嘗試著從然夕言的懷裡站起來,誰知剛站穩,腳下又是一麻,沒了知覺,然夕言快速從她身後扶住她,她才不至於跌倒,何尛又站好,笑著說:“好多了。”
“嗯。”然夕言看著天色,“你也差不多該走了。”
何尛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點頭:“好。”
何尛先一步出了門,然後輕鬆一躍,消失在衙府中。
何尛坐在樹梢上,看到然夕言從衙門出來,坐上了車,她定了定神,想著先不要靠近比較好。
知道然夕言會武功之後,她就謹慎多了。
看然夕言的馬車行遠了,她才施展輕功跟上,然後繞到其他路上,避開然夕言,前往然夕言客棧的方向。
直覺告訴她,然夕言有事瞞著她。
天只剩灰黑色,使人沉悶得透不過氣來。
遺約將窗子關上,光坐在桌子上扔杯子玩,遺約只是看著他,不曾說話。
光覺得不對,放了杯子,問:“怎麼了?有事要發生?”語氣裡完完全全的戲謔,根本沒有擔心之意。
然後他頓了頓,又緊問:“是不是何尛出問題了?”
遺約搖頭,“她沒事。”她不可能讓自己有事的。
只是另一個人,恐怕要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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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
遊顥豐將然夕言送進房間,擔憂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然夕言扶額,閉目養神,隨後疲憊狀的看遊顥豐一眼:“你出去吧。”
“可是……”遊顥豐話沒說完,然夕言打斷:“我沒事,你出去。”
遊顥豐咬了咬牙,最後也只能服從,向然夕言行了一禮,然後擔憂的退了出去。
然夕言轉身看向視窗處,起身將關著的窗開啟,一道閃電快速劃過天空,速度之快,又十分的耀眼,先前陰暗的天一瞬間亮了起來,又重新變回原來暗沉的樣子。
“轟隆隆——”
雷聲也緊隨而至,然夕言扶著窗的手驀地抓緊,身子一顫,臉上是平常從未見過的隱忍,像是極力隱忍著……驚恐。
雷聲像是不依不饒一樣,又在天的另一邊肆意的轟響,然夕言終於承受不住,抓著窗戶的手也只能放開,痛苦的捂著頭,只能蹲在地上。
他的房門緩緩被人開啟,他無心顧及,只是厲聲道:“滾!”聲音沙啞,光是吐出一個字,就已經讓他十分痛苦了。
然夕言知道門口站著的人沒走,只能抬頭,眼神裡不帶掩飾的殺意,看到來人,卻狠狠一怔,像是發了狂的野獸突然被剝了爪子,他甚至是帶著窘迫的將頭別到一邊,不願看著她。
何尛也被他嚇了一跳。
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