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我臉更紅了,恍然明白過來,用帕子捂著嘴咯咯笑起來,斷斷續續的說:“我就奇怪……好端端的……怎麼就燙到了……”咯咯笑了一陣子,這才順著氣。“木蘭,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四阿哥喜歡你這樣的性情,可不是你這個人呀,要不然閒話傳出去豈不要出事?”說著,又是一陣吃吃笑。
我臉色大窘,嗔道:“娘娘,這怪我麼,您拖拖拉拉後半句不緊著說出來,我當然會誤會,真把我嚇一跳。”
這下連德妃也笑了起來,揚手佯裝去打惠妃,“這個嘴巧的,到了關鍵時候就卡殼了!”我們差不多用完膳了,丫頭們開始收拾膳桌,我們幾人移到旁邊的軟墊上休息。
我給惠妃倒了杯熱茶,捧給她的時候隨口問道:“對了,娘娘,大阿哥家的側福晉生了個什麼呀,是公子呀還是千金呀?昨兒個問大阿哥他也沒說。”
惠妃聞言表情跟胤禔同出一轍,都是一怔,然後象是掩飾著什麼似的隨即笑道:“最近側福晉也沒來請安,大阿哥的差事有他忙的,我忙裡忙外的一時也忘記問了,回頭再說吧。”
回頭再說?惠妃這個急性子什麼事情都想第一時間知道,怎麼這時候到拖拉起來了?我從惠妃閃爍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稍縱即逝的避諱,似乎她刻意避著這個話題,並不想多談。
講笑話
難道這件事情裡有什麼事不成?惠妃坐到德妃那邊了,我便擱下此事,跟著坐了過去。
“木蘭,好久不曾聽你講笑話了,最近有點心煩也睡不好,興許聽聽你的笑話心情就好多了。”惠妃怕我舊話重提似的,挑頭問起別的。
我點點頭,“好呀,剛剛您一說心煩睡不好,我恰好想到一個有意思的故事。”腦子裡想起馬三立老師說過的一個單口相聲,講了起來。
“有這麼一對鄰居,老人住樓下,年輕人住樓上。老人身子骨不太好,有失眠的毛病,每每晚上很晚才能迷糊著,但是聽到一點動靜就會醒來,就再也醒不著了。偏偏樓上的年輕人說話走動總是發出很大聲響。
年輕人好玩呀,每天很晚才回來,他一回來就吹著口哨把樓梯踩得嗵嗵響,接著門哐噹一聲響,然後就是丟鞋子的聲音,這雜七雜八的聲音吵的老人睡不著,要等著年輕人睡著了,老人才能睡去。
後來老人受不了了,就找年輕人說了說這事,讓他下次回來把腳步放輕,聲音小一點。年輕人答應了。這天晚上,老人睜著眼睛聽著口哨聲響起,樓梯還是嗵嗵響,門哐當關上,一隻鞋當的丟在地板上,老人就想了:好了,等另只鞋掉下來就消停了,他就支著耳朵聽著。
誰知後來呀什麼聲音都沒了,靜悄悄的,他就尋思了,他在做什麼呢,那隻鞋子怎麼還不脫呢?”
德妃和惠妃聽得入迷了,連手中的茶水都忘了喝,旁邊幾個丫頭也聽得入神。
我講的正在認真頭上,隱隱感覺頭頂有風在流動,也未曾在意,繼續講道:“老人哪裡知道,這時候樓上的年輕人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他把那隻鞋子輕輕放在了地上,可老人不知道呀,他就睜得眼等呀等呀,好想上去敲敲門問問:你那隻鞋子怎麼還不脫呀?可瞧著天已深夜了,又不好意思去問,他在屋裡走來走去,一夜未睡。
第二天年輕人高高興興的來敲門,大爺,昨天您睡得好嗎?我可是把鞋子輕輕放在地上的,沒吵到您吧?”
鬧笑話更有趣
惠妃她們聽完,齊噴笑出聲,周圍的丫頭也笑,聲音中竟然加雜著男音。
我正對著門口方向,抬頭一看,竟外的發現皇上回來了,身後立著胤禛和李德全,皇上和李德全正跟著大家一起發笑。
見此情形,我忙站起來行禮,惠妃德妃見了紛紛起身迎上去,丫頭四散開,拿座的拿座,遞茶的遞茶,皇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