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當日見過的。
林清越本是靈脩之士,忽見兩名玄修大士降在面前,怎能不驚?原承天便向她傳音道:“清越不必驚慌,這二人原是與我鬥過法術,我縱不能輕易勝了他們,他們若想勝了我,更是不易了。”
清越聽原承天話意,原承天雖是謙詞,也可知他憑一人力,就可勝過二人了,既是原承天親口所言,清越如何不信,神情立刻就平靜起來。
青衣段姓修士聽到原承天道出“同門”二字,一陣心驚肉跳,天一宗法規森嚴,而最忌的就是同門相殘,自己今日所行之事,卻是冒著天大的干係了。
不過秦公已有嚴令,而身後的九星大陣已然布成,若是自己臨陣退卻,豈不是惹惱了秦公?
只得硬著頭皮道:“你喚我門同門,你何時入了本宗?這冒認宗門豈是當耍的事?”
黑衣修士冷笑道:“段兄,莫要聽他胡言,此人是為本宗大敵,步長老曾親自去擒他,只是此人命好罷了,而步長老也早就頒下法旨,但見到原承天者,殺無赦!”
段姓修士心道:“步長老的法旨倒是個大大的託詞,反正我等尚未回宗,此人的雙特奉身份,只推不知便罷。何況此人定是以詐術入了本宗,自是不安好心,此刻將他除去,也是為本宗著想。”
心中既有這番託詞,也就心安理得起來,喝道:“原承天,你少要虛詞掩飾,今番遇到,卻是放不過你。”
心念一動,身後仙旗已然現出,身邊的黑衣修士也不敢怠慢,抖袖取出一柄法劍來,此劍其鋒如雪,上書“白芒神劍”四字,原承天何等玄承,一見此劍,就知道此劍專以劍芒傷人,那是不可大意了。
他怕林清越受到波及,立時先將一道域字真言向林清越一罩,這二人縱是三級玄修,欲破這道域字真言,也要化費不少工夫,而自己一旦與他二人動手,又怎能容他們抽出空來。
所謂打人不過先下手,玄修級的法寶一旦及身,就有魂消骨碎之危,原承天身子微晃,先用靈蛇鎧甲護住其身,無界之劍剎時祭出。
護旗修士領教過這無界之劍霞光的厲害,怎容原承天從容出手,一邊斷喝道:“金兄動手。”一邊晃動身後仙旗,一股玄風自天而降,向原承天當頭罩來。
而金姓修士則是倒持白芒神劍,將手指在劍鋒上一彈,便有數縷針尖般大小的白芒向原承天急速刺來。
這玄修所生出的劍芒最是厲害不過,普通的護御法寶根本經不住這劍芒一刺了。
不過原承天卻是不慌不忙,伸手向指芒一指,舌尖如綻春雷,卻是一個“禁”字。正是一字無界真言。
要知道這個“禁”字,最擅的就是禁住法則之力,那劍芒因劍而生,無物不破,正是在小範圍內改變了法則所致,既是法則之力,也就脫不得這禁字真言的威能。
卻見那劍芒行到中途,被這禁字真言一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黑衣修士手中的白芒神芒原是以劍芒克敵,如今這劍芒被禁住了,豈不就是等同於廢銅爛鐵?
黑衣修士上次與原承天相會,卻是無緣動手,一直心中耿耿,覺得那日是原承天討得了便宜去,私下裡更是對段修士冷嘲熱諷,譏他以一名玄修的身份,卻奈何不得真修之士,不想今日信心滿滿而來,速速就敗興而歸。
其實這也不能說此人修為淺薄,實是因這世間之物,皆是相生相剋,原承天的禁字真言禁不住段姓修士的護背仙旗,卻偏偏能將此人的白芒神劍禁住,這也只能怨他命苦了。
雖見同伴失利,段修士卻不敢出言譏笑,忙忙手中掐訣,將那股玄風的威能更增十分。
原承天見玄風臨身,倒也不敢大意,他有靈蛇鎧界護身,本是不懼這五行之術,只是清越就在身側,又怎能讓玄風及身,驚嚇了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