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器用之物,原某實不願為之,不過值此性命交關之刻,那也只能委屈於你了。”
獵風聽到原承天並不是要將她犧牲,心中自是一鬆,暗罵自己甚是糊塗,怎麼就想到被主人拋棄這種無稽之念去了,原承天可是為了自己,才不惜犯險,到來這八層浮塔之中,替自己去尋那移花玉木,又怎會將自己犧牲,看來自己雖是豪邁自詡,有時也免不得有兒女心思。
再聽到自原承天不肯動用御侍之術,卻是因為要替自己保住尊嚴,自是覺得心裡歡喜,而最後聽到原承天溫言解釋,而其話中更有歉疚之意時,獵風便覺心裡一酸,像似是要從心窩時滴下淚來。
她自修仙鬼雙修之道,其身日益趨向凡體,先生肌膚,後長血脈,七情六識,無一不備,然而這流淚之能,卻遲遲未得,原因是這流淚之術實為凡人柔弱之像,於仙修之道毫無益處,創此仙鬼雙修之法的大修異士,自然不會顧及此能,故而獵風雖有感於心,卻哪裡能流出淚來。
只是此刻獵風卻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那原承天自收自己為侍將以來,初時自是嚴厲,可此後對自己卻是關懷備至,處處用心,哪裡還曾將自己視為侍將,分明是將自己當成親人一般,有這樣的主人,豈不是天大的福緣。
卻聽她其聲嚶嚶,大有小兒女之態,若是再流下兩行淚來,自是形神兼備了。
原承天笑道:“想不到我一番話,卻惹你動了七情,誤你清修不少,你既聽清了,我等便照此行事,到時我動用御侍之術,自可將你收回,那玄離子可就撲了個空了。”
獵風好不容易穩下心神,道:“主人既然計策已定,就照此行去,獵風只擔心那玄離子不肯上當。”
原承天嘆道:“若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此番鬥法,斗的不是法力玄功,斗的卻是心境,那玄離子急欲得到太一弱水,已是難以定心,但此人的心境究竟高到何種程度,卻難預知,正所謂但盡人事,各憑天命罷了。”
於是動用禁字訣化黑焰為凡火,在空中緩緩而行,不一刻便欺近八層門言左近,於是就隱在空中,卻不敢用靈識去探玄離子的身影。
此番行事,全是原承天憑空猜測,並無半分實據,是以此事是否奏功,原承天自也是心中忐忑。
如此隱在空中快近一個時辰,也不見玄離子的蹤影,原承天雖是心中焦燥,也只能強自忍耐,正如他自己所說,此番鬥法,斗的是心境,只看最後誰能堅持已念罷了,若是對自己的猜測無法執著,那便是輸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玄離子仍是蹤跡全無,原承天默唸梵心訣不已,以定其心,接連默誦了三四遍,忽見一道身影閃電般在腳下掠去,卻不是玄離子還是誰。
原承天至此方才心中大定,原本是毫無憑據的一番猜測,終於得到證實,此計也算成功了大半,現在就看這最後的衝刺能否成功了。
想那玄離子修為極高,就算相隔數百里,說不定也能一瞬而至,是以別看自己離門戶已近,又佔盡先機,可到最後能否順利逃脫此層浮塔,進入門戶通道,誰也不敢料定。
片刻之間,玄離子再次不見蹤影,可瞧其去向,自是奔著獵風去了,由此可見,所謂的慝蹤之術,卻是瞞他不過,初修鬼帥修為之高,著實驚人。
原承天並不心急啟動,他的心神仍繫於獵風身上,總要等到獵風能瞧見玄離子的身影,以最大的拉開他與玄離子的距離,再啟動不遲。
如此數息之後,獵風已遙遙的瞧見玄離子的身影,以玄離子之能,這樣的距離足可以出手傷敵了,於是原承天再不猶豫,心念動處,御侍之術驟然啟動。
那玄離子本已遙遙瞧見獵風,獵風雖被慝蹤之術藏起身來,可哪裡能瞞得過玄離子這般高人,玄離子此刻心中甚喜,看來自己離開門戶,動身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