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妙真人乃是當值神執,青龍亦不便亂了他的法度,那昊天仙子又在他的手中,難不成我要與七妙真人作對?”
於是笑了笑道:“你信不過我,我倒信得過你。”
將手掌攤開,顧老祖的元魂定定的呆在掌中,又怎能逃得出去。
就見那元魂之上,貼著一枚金錢,幾乎將這道元魂摭住大半了。姬元便將這金錢輕輕摘了下來。這枚引路金錢畢竟是昊天修士的神通,又怎敵仙庭大能手段。
姬春山見到此景,知道姬元竟是要將顧老祖的元魂放了,雖是姬氏先祖當前,姬春山也忍不住道:“家祖,那顧氏謀亂天下,不知害了多少昊天修士,顧氏長房多人,更因此子而死,若是放了此人,天道何在,公道何在?”
姬元道:“春山,我若還了你的公道,便要損那仙子一條性命,那神將奉了神執法旨,怎是好說話的?這筆賬你細細算來。”
姬春山不由沉吟,那顧老祖受誅自是要緊,可若是為此再犧牲一人,則就更不公平了。
顧龍婉盈盈下拜,道:“顧氏龍婉,求懇大修先救獵風仙子,龍婉家祖與諸多長房弟子之仇,自該由龍婉料理。”
姬元道:“這就是了。”
姬春山猶自憤憤不平,暗怨神執多事,竟連顧老祖這等十惡不赦的人也要出手相救,那神執稟天下公器,又怎能做出這樣是非不分的事情來。
姬元見姬春山神情,便知其意,亦不知如何相勸,奈何當前形格勢禁,只能以一命換一魂。長嘆一聲,就將顧老祖的元魂放了。
元魂既脫險境,生怕遲則生變,光芒只一閃,就竄進雲端之中,剎時不見。
金甲神將見顧老祖元魂去了,這才將金光收起,獵風在金光中呆得久了,只覺得真玄久將耗盡,在雲端中遁不得風,立不住腳,翻身跌了下去。
姬春山離獵風最近,忙將大袖一招,將獵風捲了起來。原承天與元寶兒亦到,將獵風扶起。
原承天見獵風雖是真玄耗去不少,雙目猶睜,知道並無大礙,當著諸修面前,也不便過多關切,只是輕聲道:“如何?”
獵風道:“只是頭痛得緊?不對,不對,周身上下,無處不痛。”
原承天忙讓元寶兒扶著,先將獵風攙進青龍塔中去。
這時顧龍婉哀聲大哭,道:“三哥,你死的好慘,只恨天道不公,那顧賊的元魂竟被放了去,龍婉便在當著兩位神執面前發誓,此仇不報,顧龍婉枉自為人。”
金甲神將原本要轉身離去,見顧龍婉神情悽苦,便道:“仙子,不是我不顧其中冤屈,實在是神執法旨,小人不敢不從。需知昊天恩怨在仙庭瞧來,不過是些微小事罷了,若顧氏弟子魂滅,卻會擾了雙龍和合的大事。雙龍不合,隔禍及天下蒼生,此事不可不知。”
顧龍婉咬牙道:“大修,那仙庭站得高,望得遠,只觀大略,不計纖毫,但龍婉身為昊天修士,只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大修若是不肯讓我報仇,只管先殺了我再說。”
金甲神將頓足道:“怎會不允你報仇?難不成我真個兒不知好歹?只是顧家事務,卻不容他人插手,仙子若是親自動手,那便是黑龍座下弟子自家事務,任誰也管不得的。”
顧龍婉這才歡喜,向金甲神將盈盈一禮,就升顧老祖元魂逃竄的方向急急掠去。姬春山生怕顧龍婉有矢,不及與原承天等諸修辭別,也忙忙追了上去。
千衣雪也想跟過去,哪知身子一動,姬元便道:“仙子,你本是青龍座下侍女,奉法旨來解勸二龍恩怨,難不成反去誅殺黑龍座下部屬,此事你若是插手,只怕恩怨糾纏,連青龍亦是為難了。”
千衣雪頓足道:“顧氏大修皆修成分魂煉體之術,這元魂必是投向另一道分魂去了,爹孃此去,我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