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此刻後發先至,反倒搶到前面去。
那鬼修不敵兩偶也就罷了,畢竟這二偶材質特殊,不想現在見到刀君,更是動容。那刀君全身皆是一團刀氣,凜烈異常,分明是不可接近了,更奇的是,獵風居然也有鬼修之氣,視這血池為無物。
如此一來,這鬼修便是毫無倚仗了,哪還敢稍停半息,就將遁術施到極限,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光痕跡來。
刀君深怕獵風搶了頭功去,就搶先動起手來,心中念頭一動,一道刀氣就在數百里外忽地出現,刀氣就是一沉,斜斜向這鬼修劈來。
獵風叫道:“刀君,你好不賴皮,此人既是鬼修,就該交由我來辦理。”
刀君格格笑道:“誰搶到便是誰的。”
獵風怎甘落後,也要大施手段,體內玉骨晶骼法力勃發,身子藉助這血池的法則之力,亦在一息之間,竄出去數百里。
奈何還是刀君的刀氣搶先,那刀氣無沛無御,就將這鬼修自肩至胯一斬。
這鬼修任他如何修為,也禁不住這刀君一斬,但此修也只是身軀一顫,那身子復又完好如初,仍是向前急竄。
刀君又奇又怒,叫道:“怎會如此?”
獵風哈哈笑道:“這血池之中,法則特殊,最有益於鬼修修行,你斬得了他的身子,卻斬不去他的元魂。對鬼修來說,身體不過是寄魂之所,隨裂隨修,你又拿他奈何。”
而鬼修被這刀君阻了一阻之後,獵風又加速趕上,雙方已是近了,獵風手中太一神刀自然而然,也劈了過去。
既知這鬼修不懼碎身之危,獵風出刀之時,便加入了驅魂法術,這法術是由原承天親授,實為驅魂無上大法,若這鬼修被太一神刀劈中,自是無法在這骨格中寄魂了。
這鬼修的陰識也辯出刀中的驅魂大法來,自是知道厲害,又見獵風刀勢犀利,實在閃避不得,只能從袍中取出一物,不理太一神刀,反向獵風罩來。
原來此物好似一個口袋,就在空中張開大口,就像是要噬人一般,而口袋之中陰風陣陣,中有奇異的法則之力,為獵風前所未見。
獵風既然佔了上風,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何必冒險?就將身子一飄一縱,已離了原處數百丈,這庭趨院退的步法著實飄逸出神,也不比“避”字訣弱到哪裡去了。
鬼修也是見好就收,將手一招,收回了口袋,再次急急前去。獵風見刀君也快追了過來,怎敢大意,也銜尾追去,可思及剛才的那鬼修的口袋法寶甚是古怪,也就不敢逼得太近。
獵風這邊心中一動,原承天也同時知道詳情了,獵風在這血池之中,本該如魚得水才是,性子又是膽大包天,如今連她從心裡懼怕口袋法寶,可見這法寶極是特殊。
而他從獵風的感應之中,探到一絲奇異氣息,心中就是一動。
修士心血來潮往往便是徵兆,又怎能無由而發?奈何畢竟隔了獵風這一層,這奇異氣息究竟為何,總是難以斷定。
原承天有心一探究竟,急忙也出了金塔,再用域字真言護住本體,又怎懼血池氣息,心中暗道:“若有餘暇,是該修出本身之域來,域字真言雖好,總不及本身之域施祭的從容。”
域字真言雖可護身,可若想對敵,就需將這真言先收了,這一放一收雖是簡單,總是要花些時間,若與大敵對法,豈不是會錯失許多良機。
而本身之域收放更是自如從容,更妙的是可隨時自域中施法祭寶,那自我之域是可隨時開合的,與這域字真言略有不同。
而大修鬥法,所爭就是一線,很可能差了這一線,就是勝敗之分了。
原承天身上的毘鵬羽袍一動,就有一道法則之力在身邊環繞,自是遁速奇快,眨眼之間,就與君刀並駕齊驅,而體內真玄又是一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