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繪的,也正是此山之雄奇險峻。斗轉星移,當年的王國早已不復存在,但是無論是存在於文字記載之間的蜀國,還是如今的蜀地,皆銘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蜀山!
時至今rì,原本四萬八千年與世隔絕的蜀地,自五丁開山至今,年歲久遠已不可記。地處西南邊陲,卻是納入了中原版圖多年,文化和觀念與真正的中原地區相較,也只是大同小異之別。
話說也是奇怪,隨著蜀地與中原地區的交通rì漸便捷,入蜀行商、遊歷、傳教,甚至長期定居蜀地,在蜀地紮下了根,結婚育子的中原人也越來越多。但是奇怪的是,千百年來,無論是外來之客,亦或是蜀地的原住居民,皆表示再未見過古籍中所記載的那個只有鳥道,猴猿難攀的雄奇壯美的蜀山。
如今展現在是人眼前的蜀山,非但不是《蜀道難》中所描繪的的“危乎高哉”,恰恰相反的,卻是一種“秀麗”,即使山峰重巒疊嶂。但實在難以用什麼拔地而起或是高聳入雲來形容。
蜀山位於蜀地中部,可以說是蜀地的象徵,自然不可能有第二座蜀山,同時也不大可能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出現誤傳的情況。至於蜀山之巔,傳的最玄乎的劍仙的傳說,那也就只能是個傳說了——常年活躍著少則幾十多則上百的獵戶,偌大的一個蜀山,早就被他們一代代人翻了一遍又一遍了,也沒聽說有誰誰誰結了仙緣什麼的。
是夜,一座古樸淡雅的廟宇之上,一位身著月白道袍的鶴髮髯須老者盤膝而坐在一個草編的蒲團之上。廟宇的正中,供奉著一尊太上老君像。淡淡的焚香,摻雜的絲絲蒲草的清香瀰漫在大殿之上。
看上去,一切都和普通的道觀沒有什麼區別。真要說區別的話,便是這整座廟宇較之尋常建築,只能用無比高大來形容——老者略微有些佝僂的身軀,在那尊身高六丈的老君像下,顯得無比的虔誠。
忽爾,老者的眼皮非常不自然的動了動。道門中人,是非常相信天人感應一說的,而常言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說的也正是如此。老者有些皺褶的眼皮近乎是彈開的,長袖一甩便站了起來,隨即兩手一背,轉身朝著大殿之外那一方並不寬敞的星空遠眺。
半晌,十數道各sè劍光劃破天際,紛紛大殿前的廣場收起了足下的三尺青鋒,步行進入大殿。
只見為首的是四男一女。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白髮飄飄,卻鶴髮童顏的男子。皓首,見證著韶華易逝。只是功法之故,卻依然保持著少時的容顏。另外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走在那名女子身側,前者看似已過知天命之年,銳利的目光配上不苟言笑的神情,令人見了便有一種敬畏之感。
而後者雖然也是面帶皺紋,但是看面相應該比前者要年輕一些,而此人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與前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名女子的從容貌看,不過二十多歲。修道之人的年齡是不能從外貌上判斷的。其身為女子,能夠走在眾人的最前排,說明了其在此門派中不凡的身份。
另一名男子對比另外四人看上去倒是中規中矩,同樣是四五十歲的模樣。黑中帶白的頭髮和鬍鬚,一副中年路人大叔的模樣。而四人服飾大同小異,也側面表明了四人師兄妹的關係。四人身後,跟著近十名男女弟子,想必也只有各個首座座下嫡傳弟子,方有資格隨師傅進入這本門的聖地。
眾人向老者施禮,老者輕甩長袖示意同門免禮,便直接開口了:“諸位,想必你們也……”
老者的話還沒說完,大殿,或者說是整座山峰,大地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片刻之間,大地的震顫愈發強烈,眾多木質結構建築都在晃動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其間,更參雜著零星磚瓦砸碎的聲響。
此時,殿前空曠的廣場前已經聚集了不少掌門一脈的門下弟子。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