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旁看著插不上一句話,那滕柳兒蹦躂到潘龍的頭顱前將它踢到副將跟前冷冷道:“拿著它回去告訴巨靈神,就說北境,反了...”
那副將嚥了口唾沫,撿起潘龍的頭顱倉皇駕雲遠去,嵐風盯著這個紅衣小女孩一臉尷尬。
“滕柳兒?”嵐風道。
滕柳兒聽嵐風叫他,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走到那白毛猞猁前,猞猁探下頭來讓滕柳兒坐在自己的頭上。
“剛才途徑村子,見村民暴斃,又見你們走來便想探探虛實。還好我沒出手,不然錯殺幾個好人就是罪過了。”
嵐風道:“多謝手下留情,只是你這樣放走那副將,不怕神族對北境的百姓下手嗎?”
滕柳兒道:“來便來吧,這幾千年窩囊的還不夠麼?我讓一寸他們便進一寸,我讓一尺他們便進一尺。我愛北境的百姓,但如果他們真的要死,我也想死在他們前面。你呢,少年?”
突然被看著只有幾歲的小女孩叫做少年,嵐風也是一愣,隨即他望著茫茫蘆洲境道:“如今這天地就像此時的蘆洲,風雪漫天、生靈不現。而我想做的,是讓天地變成那裡的樣子。”嵐風指了指蘆洲境外朗朗晴風的世界。
滕柳兒在白毛猞猁的頭上望著一行人遠去,她的紅衣在白雪裡霎時扎眼。嵐風最後問她為什麼要穿一身紅衣,她說,只是怕她再傷害別人的時候,被血漬染紅了衣裳。
越過了蘆洲邊境,風停了。
也許,風也不會停,只是再無寒風凍白骨、再無狂風摧落簷。只有長林風起,攜來自由的種子,只有河畔晚風,帶來照亮黑暗的火種...
妖界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