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如珠:“我困了,先歇一會兒……你是何人?”
那女子驚叫一聲,慌忙起身,把衣裳抱在胸前,驚恐的看著許應。
許應連忙道:“姑娘不要叫!我不是壞人!我走了一天困頓了,見此地無人,使躺下歇腳,打算天亮就走,不是有意褻瀆姑娘!”
裳!”那女子道:“你背過身去,等我穿好衣
許應背過身,只聽娑娑的穿衣聲傳來,那女子道:“我穿好了。你轉過身來罷。”
許應轉身,便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架在自己肩頭,那女子杏眼瞪圓,怒氣衝衝,道:“好個登徒子,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今日要你血濺當場!”
許應連忙道:“姑娘,我真是無意來到此地,不是要輕薄非禮。何況我是修行之人,你傷不到我……”
他剛剛說到這裡,提運元氣,心中一涼,體內元氣竟然無影無蹤!
那女子手中寶劍一動,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好叫我知道,死在我馮雪兒劍下的是哪個風流鬼!”
許應發現自己修為全失,暗道一聲糟糕,道:“姑娘,我叫許應。”
“許應?”
那少女呆了一下,突然俏臉飛紅,丟下寶劍轉身跑開了。
許應怔了怔,突然醒悟,連忙起身,便要溜出去,正在這時,外面一位婦人和幾個丫鬟帶著那嬌羞少女走來,婦人遠遠便笑道:“原來是姑爺來了,也不通知一聲!誰就把姑爺安排到這間閨房了?”
許應愕然,不知所措,連忙道:“我何時
……”
那少女含羞帶怯,白他一眼,竊竊私語道:“我還以為是登徒子,差點便害了他…
…”
那婦人正色道:“雖然是早就訂下的親事,但我家姑娘還未過門,豈有亂闖閨房的道理。姑爺既然來了,不如這樣,便在我馮家把婚事辦了,免得別人說閒話。”
“鍾爺!鍾爺!”
許應連忙呼喚一聲,大鐘沒有聲息,許應
又叫七,七也沒有回應。
許應心中慌張,低聲道:“是夢!是幻覺!待會醒來就好!”
他以為是夢,便安定下來,沒有反抗。
這日成親,雖然倉促,卻很美好,到了洞房花燭夜,賓客盡去,歡鬧遠離,許應坐在床邊,只覺心裡怦怦亂跳,告訴自己這是夢,不是真的。
但是心臟還是止不住的亂跳。
那少女馮雪兒掀開一角蓋頭,吃吃笑道:“你這人敢闖人家閨房,躺在人家床上,便不敢揭人家的蓋頭麼?”
許應鼓足勇氣上前,把少女蓋頭揭開,紅著臉不敢看她。
馮雪兒靠在他懷裡,覺得身子都酥軟了,笑道:“不知怎麼地,我見到你時,便心跳得厲害。覺得好像早就認識你一樣······”
她仰起頭,眼眸如星,許應從她眼眸中看到熟悉的光。
這種星光,他在元如是的眼眸中見過。
她親了上來,是熟悉的味道。
夜色打翻了珠簾,只覺一夜春宵苦短。
第二天,許應覺得這是一場夢,心中默默呼喚著大鐘,卻始終得不到回應。這場夢很漫長,馮雪兒起床,與他一起去拜見家長。
這日子,突然就幸福起來,是捕蛇的少年郎從前所不敢想的幸福。
過了幾個月,他漸漸忘了七,忘了大鐘,忘了還有一個竹嬋嬋。他覺得,那才是自己的一場夢,自己不能活在夢中。
眼下的幸福,才是真的。他特別珍惜和馮雪兒在一起的日子。
這一天,馮雪兒告訴他,帝丘來了幾個大法師,奉武帝之命,來帝丘做天人感應。天人感應是一位董姓的煉氣士提出的修行之道,溝通天地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