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好孩子,你若盡心待他們好,他們必會孝順你。”
探春被這番話驚的不輕:“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託孤?高氏為什麼對她託孤?
高氏嘴角扯起一抹諷笑:“我知道你一直幫著甄氏,但你從甄氏那兒得到了什麼?”
探春心頭一跳,卻努力穩住:“我不懂三夫人的話。”
“定是甄氏哄你,說可以幫你進入郡王府,你得一條出路,她得一個臂膀,可對?”高氏猜的八九不離十,儘管內情有別,高氏不理會探春緊張防備的姿態,突然丟擲一個令探春心緒失控的訊息:“你可知道甄氏一直在給你下藥?”
“什麼?”探春手指顫了顫,不敢置信的追問:“什麼下藥?下什麼藥?你怎麼知道?”
高氏道:“我在這府裡這麼些年,總有點兒自己的人脈,你若應了我,這些人脈自然歸你。”接著便道出探春被矇在鼓裡的隱秘:“我也是意外發現,甄氏竟在你的飲食裡下藥,使得你無法得孕。那藥是緩慢的、長期的進入你的身體,時間不短了。難道你就沒有絲毫懷疑?你入府日子不淺,恩寵也排在前頭,為何遲遲沒有喜訊?”
探春白了臉,卻緊咬牙關又問:“那藥、可有什麼副作用?”
“大概是讓你很難得孕吧。”高氏歇了好一會兒,繼而又說:“我這病拖不得幾日,我見你一貫聰敏,若有自己的人脈,必能在府裡有一席之地,所以才與你說了這些。你仔細考慮吧。”
探春虛晃著腳步回了屋子,立刻吩咐侍書去請大夫。
正如高氏所言,探春經過努力經營,到底在郡王跟前有了一定寵愛,所以說自己不舒服,請個外頭的大夫進來也算不得多難的事。探春早先將話交代了侍書,在大夫來了之後,侍書問道:“大夫,我們姨娘身體一直康健,為何總不見有喜?”
大夫聽了心中有數,仔細診了脈,說道:“從這位姨奶奶的脈象來看,乃有宮寒之症,這症狀頗重,以至於難以有孕。”
“宮寒?”探春聽說過這個詞,大致知道點兒症狀,臉色越發慘白。以往葵水來時會腹痛,一整天人都沒什麼精神,以至於近大半年症狀加重她都沒有起疑。每常大夫診脈都說些套話,她也著實沒在這方面留心,誰知竟被人算計了。探春恍惚回神,忙問道:“能治嗎?”
“這、老朽醫術不精,還請姨奶奶另請高明。”大夫不是草包,自然看出來這宮寒非天生體質如此,想到這深宅大院內陰私頗多,哪裡願意沾惹。況這藥用的多了,實在難治。
探春隔了兩天又請了個大夫,言語與前一位差不多,頓時心如死灰。
有那麼一瞬間探春想衝到甄氏面前質問,但她忍住了,問又如何?甄氏這防備手段,無非是怕她有子,成為第二個高氏。
探春哭了一場,可到最後終究是去見了高氏,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了。
中秋剛完,高氏就病故了。
各府裡打發了人上祭,除了知道高氏身份的,並沒人覺得高氏之死有什麼古怪。林青筠雖略覺奇怪,但成郡王府的事已了,她也沒工夫再為旁人關心。隨著初陽在上書房的日子漸長,各樣小問題隨之而來,雖然初陽大多都會請教徒晏,但作為母親,她無法不關心每一步的發展。
若說她有什麼好處是徒晏沒有的,便是生在資訊大爆炸的時代,聽過、見過的很多,初陽最喜歡聽她講睡前故事,不是聽童話,而是要聽各樣寓言故事。不得不說,初陽喜歡琢磨,不懂就問,經常將她問個啞口無言,只得去求助徒晏。
皇帝暗中觀察著初陽,發現在經歷了其他人的孤立、排斥,甚至是小計謀之後,初陽對這些兄長們依舊恭敬,私底下學習卻越發用功。這份沉著穩重在孩子身上難能可貴,儘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