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社團所有現金流,甚至還揹負了不少貸款。
渡邊芳則把全家老小,包括自己的性命,都賭在京房理的興衰榮辱上面。
他就算想不在意都不行,心中猶豫再三,還是打了通電話給鄭耀陽,詢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最近過得還行,現在新宿,你要不要過來?”
可以容納八千觀眾的新宿厚生年金會館,目前觀眾席只有鄭耀陽一人。
中森明菜在臺上賣力唱跳,時常主動丟擲媚眼飛吻,讓鄭耀陽忍俊不已。
他剛把事情忙完,聽聞中森明菜在排練,想著反正沒事就過來看一看。
中森明菜雖然穿著排練的常服,但站在舞臺上的她,身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可以想象明晚的她一定非常耀眼。
渡邊芳則欣喜,詢問:“鄭先生,是金會館嗎?”
“應該是吧。有演唱會的那個。”
“那就是金會館。”
不多時,渡邊芳則匆匆趕來,進門的時候差點被會館經理阻攔。
只是見到渡邊芳則的小弟,經理臉色煞白,急忙九十度角躬身道歉。
新宿屬於山口組的地盤,而他差點就得罪五代目大人,恨不得以死謝罪。
渡邊芳則抬頭,看了一眼,臺上一冷聲囑咐:“明晚好好照顧中森小姐,要是演唱出問題,你們就剖腹吧。”
忽然他看到前排的鄭耀陽,臉色頓時陰天轉晴,滿臉笑容走過去打招呼:“鄭先生,好久不見。”
“渡邊先生,進來可好。”
鄭耀陽笑著,擺手示意他坐下。
“不太好。”渡邊芳則苦笑。
他有讓人去深入調查鄭耀陽,主要是調查他的性格與作風。
知道他雖然行事霸道,但為人非常直率,不喜歡別人打啞謎。
索性直接告知鄭耀陽心中的擔憂,以及目前的處境有點艱難。
鄭耀陽確實吃這套,笑著說:“投資就有風險,如果穩賺的話,世上哪有窮人?
渡邊芳則聞言,也只能訕笑,卻又聽鄭耀陽說:“但這次,我能保證!”
…“渡邊先生,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市場會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答桉。”
鄭耀陽語氣變得略微冷澹,幾乎不掩飾不滿的情緒。
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正如他所說投資就會有風險,要是怕輸就別投資。當初不是鄭耀陽求著他們,山口組也不是唯一的選擇。
被幾乎孫輩的小子訓斥,渡邊芳則沒有表露不滿。出來混誠信當頭,是他不講規矩在前,理應受到呵斥。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得到一個較為準確的時間。
一曲終了,中森明菜在旁喝水,進行短暫的休息,平日跟她關係很要好的伴舞,只是看了一眼臺下,便立即轉過頭,小聲提醒:“那位是五代目大人。”
“什麼五代目?”
“山口組的五代目!”
伴舞的目光不敢再向臺下看去,聲音也小得幾乎聽不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敢相信,平日威風八面的五代目。
然而在鄭耀陽面前,乖巧得就像小學生,臉上一直掛著諂媚的笑容。
中森明菜愣了愣,她跟伴舞一樣,都是出生在貧困區的小地方,越是貧窮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罪惡。
罪惡又離不開社團,她不禁回憶起小時候,父母拿來嚇唬小孩子的話。
光是社員都能做到小兒止啼,何況是地位更高的社長。
中森明菜忽然看到一旁的鄭耀陽,嫣然一笑:“喔,我們繼續排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