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他對他麾下的人動手,滅了人家一個堂口,這使得依附康王的許多勢力都頗為不舒服,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罷了。
其次是他在人家師父死的地方又設套害人家的關門弟子,屬實是不地道,特別這個師父還是那位如此受人尊崇的天機老人。
更何況,當年要不是天機老人高抬貴手饒他一命,他早就已是冢中枯骨了。
恩將仇報不外如是!
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少數人,沒有一個人贊同他這樣做的,遠海王因為這事情差點與康王反目,但迫於目前的形勢,還是忍住了,夜王亦是如此。
更別說血月議會之外的人了,山王慕容雪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向來淡泊無爭的他在群山之巔大發雷霆,仰天大罵了三聲無恥,嚇得剛要上山的淳風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他雖是一頭霧水,但第一次見師父發那麼大火的他,決定還是等過幾天風平浪靜之後再上山。
蒼天國主苦聖人更是直接放話出來,行刑當日必然殺去斯位元城,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狂妄之徒。
這下子,天王之戰不說可能,而是已經板上釘釘了。
一時間,斯位元城外的荒野,成為了當前最為矚目之地,甚至很多好事者已經在心裡期盼,希望這一天快些到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了。
……
“鵬翼在發瘋。”
斯位元城,遠海王坐在斯位元城一處他名下房產的臥室裡,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直接順著一股詭異的清風吹出了窗外,飄向了遠處一棟酒店的頂層。
這家酒店是夜王的產業,而夜王此時,正站在酒店的最頂層大廳裡,隔著落地窗看著下方的城市夜景。
“你覺得他像是會發瘋的人嗎?”暮影也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同樣也詭異地透出落地窗,飛快傳到了兩公里之外的遠海王耳中。
“我覺得不像,他精的跟個猴似的。”關雲海搖搖頭說道:“所以我很奇怪,他這次為什麼滿世界拉仇恨?”
“我們要考慮的是,第一,他為什麼如此有把握我們可以鬥得過苦聖人和慕容雪?相信我,如果打起來,他們兩人一定會聯手的。”夜王說道。
“這點我同意,第二呢?”關雲海問道。
“第二,他似乎很有把握能夠得到神秘領域,眼下的形勢,如果他沒能像老人當年那樣踏出去一步,他很難收場的。”夜王說。
“有第三嗎?”關雲海問道。
“第三,你為什麼啥都問我?你自己沒腦子嗎?”夜王難得地刺了他一句。
“嘿嘿,這不是感覺你腦子比較好使嘛!”關雲海笑道,接著他又說道:“不開玩笑了,總之,你我都知道,鵬翼是絕對有後手的,或者說是底牌,他藏得很深,連我們都瞞過去了。”
“我卻是很在意,他是怎麼能肯定那個雅姐是善善的死穴的?”夜王說道:“千機堂的堂口在莫西國,而善善的確曾經兩次去過那個國家,但她跟雅姐的關係連我事先都查不到,鵬翼又怎會知道?”
“事先查不到?那你事後查了嗎?”關雲海抓住了暮影說話的重點,於是便問道。
“查了,雅姐應該是老人當年帶善善去才跟善善結識的,二人似乎很投緣,夜小隊的芸歌兒,過去當過雅姐的保鏢,也和善善之前就認識。善善在莫西國曾被環組織陷害的時候,在雅姐的堂口中躲了好多天。”暮影說道。
“也就是說,雅姐對善善有恩?”關雲海問。
“不錯。”暮影點頭道:“只是這個事情實在是沒什麼人知曉,更不會往這方面去想,我也是在鵬翼抓了雅姐之後,派人去查了之後才知道的。”
“所以你懷疑,這不是鵬翼自己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