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嵐天明便帶著魑魅登上了大運山。
昨晚從城裡看這座武承寺,因為雲霧遮擋,無法窺盡全貌,此時來到它的跟前,這才發現這座武承寺的規模真的很龐大。
錯落有致的亭臺樓閣,幾乎佔據了整座山峰,只是有些地方的建築稀疏一些,有些地方密集一些。山形樹影之間,但見那飛閣流丹、層樓疊榭,說不出的宏偉壯觀。
體量最大的幾座高樓,都集中在了半山腰上,一看就知道那裡便是整座武承寺最核心的區域。
進入武承寺有好幾條路,有遊客通道、員工通道、學員通道、貴賓通道等等。
讓魑魅感到驚訝的是,這裡居然還專門開設了一條踢館通道。
“每年來武承寺踢館的人不少,其實說是踢館,倒不如說是切磋交流更為貼切一些,雙方公平公正,友誼第一,不像以前的那些武館,被踢輸了還要砸招牌,武館就開不下去了。”嵐天明在一旁解釋道。
“不能砸招牌嗎?真沒意思……”魑魅戴著口罩,隱藏在口罩裡的嘴稍微撇了撇。
“武承寺門主是大宗師中品強者,又是梵國軍方高層,誰敢砸他的招牌?”嵐天明笑道。
“比你還強嗎?”魑魅問道。
“比我強一些。”嵐天明點點頭。
“那我還是收斂些吧。”魑魅白了白眼。
“不過,這座武承寺,只是武承總寺的其中一座分寺,山主只有高階巔峰境界。”嵐天明搖了搖頭,道:“你一個人就能橫掃這裡了,其實沒什麼意思。”
“那的確是沒意思……”魑魅嘆了口氣。
倆人說著話,已經走過了踢館通道,前方數十米就是比武館的大門。
他們的談話並沒有刻意迴避旁人,所以從“你一個人就能橫掃這裡”開始往後的幾句話,全都落在了一名守門武者的耳中。
這名守門的武者人高馬大,眉毛很濃,卻不留頭髮,光溜溜的腦袋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滿臉的兇相。
只見他聽見不遠處一男一女的對話,頓時就不高興了,在他感應到那個女的只有中級巔峰之後,立即火冒三丈起來。
於是他在等二人走近的時候,便極其無禮地大聲呵斥一聲道:“站住!”
武承寺在梵國勢力龐大,蠻橫慣了,而這名光頭武者又是火爆的脾氣,剛才聽見魑魅和嵐天明的對話,哪裡還會給倆人好臉色。
他並未感應到嵐天明身上有武者的氣息,魑魅在他眼中,也只有中級巔峰境界,但剛才嵐天明卻認為魑魅一個人就能橫掃這裡,說明嵐天明根本就不通武道,所以他很自然地就將嵐天明看成了普通人。再看魑魅居然還認同嵐天明的話,他便覺得魑魅這個中級巔峰想必也是個水貨,想必是出自某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流派。
卻說嵐天明和魑魅走到門前,被突如其來的呵斥聲給整得一愣,紛紛抬眼看向那名光頭武者,在發現那光頭武者只有中級巔峰境界之後,更詫異了。不明白這個小看門的為啥會對他們這麼不客氣。
光頭武者看見倆人的神情,以為他們被自己給震住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所以語氣就變得更加不善起來。
他板著臉,冷冷對二人說道:“這裡不是遊客該來的地方,牌子上的字不會看麼?”
魑魅聞言眉毛一挑,知道這人是故意想找事,但見嵐天明還在邊上,她便也努力剋制住了沒有直接動手,畢竟她還要抱大腿,還是儘量表現得溫和一些,努力往善善那個方向靠近。
只是這股瘋狂的能量,想要剋制下來也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誰知這個細節落在光頭武者眼中,卻反而讓他更加認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女的肯定是小門小戶流派中出來的,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