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囊中羞澀拔刀相助。
眼見敵人又欺了上來,飛箭毒針砍刀一時通通逼近,那少年眼中露出厭煩之色,又回頭看了看渾身是傷的展長陵,嘆了口氣,右手請拍馬頭,整個人便竄到了半空之中。
只見那少年在空中提了一口真氣,借騰躍之力硬生生的在半空之中穩住身形,源源不絕的暗器的便自他周身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一時之間慘叫之聲連綿不絕,竟只有他身下的展長陵無礙。
展長陵見他如此,在心裡飛快的算了一下他究竟用了多少獨門暗器,而若是自己被救出後大概要付給眼前這人多少銀子,等他大略估計出了一個數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痛的要死。
這一趟鏢不但半文錢也賺不到,只怕還要倒貼進去不少。
等他們附近再無一人,那少年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穩穩的落到馬背上。
“接下來去那?”
他微微偏過頭,問身後的展長陵。 展長陵一怔,隨即道:“還請帶我前去燕京鏢局分舵。”
此時展長陵才發覺,他這位恩人年紀十分之輕,瞧上去也不過十六七八的模樣,卻已有舉手投足之間卻敵的本事。難怪江湖上會有人說寧惹活閻王不惹唐家人,確實有三分道理。
“多謝義士相助,敢問義士何名?”
“風清。”
姓風?難道以這少年的身手,竟還不夠資格被賜予唐姓? 蜀中唐門,竟強大至此……
展長陵看著身後一片狼藉的鏢車和死去的鏢局弟子,心中默嘆,可眼下也不能為他們收斂屍骨,只得等回到鏢局內再安排此事了。
不管如何,策劃此事之人,他絕不放過。
那少年並不言語,策馬便向前去。
說實話,展長陵此時有傷在身,迷藥又令他神智不甚清醒,坐在顛簸的馬背實在不算舒服。但他瞧出那少年似乎並不喜歡閒人碰觸,個性又向來好強,竟然硬生生挺直脊背坐在馬背上不動,神色更是半點也瞧不出異狀來。
倒是那少年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自語道:“怎麼還在掉血?”想了想,又恍然大悟一般的從懷中掏出迷藥解藥和金創藥拋給展長陵。
……之前砍人的時候想不到,現在才想到給我?
展長陵哭笑不得,難道他在這位唐門弟子眼裡,完全就是個不能打的累贅,所以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嗎?
“哥哥!”行至半途,展長陵便瞧見展兮遠遠的帶著一群人策馬跑過來,身下的馬卻還是追影,想來是急急將東西託在分局後便趕了過來,見展長陵無事,自是欣喜不已。
少年止住馬,展兮立刻從馬背上跳下小心翼翼的想將展長陵扶下馬,卻被展長陵制止,自己縱身跳了下來,笑道:“我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快點放過追影吧,它這回可算受累了,你再這麼對它,小心它以後再不理你。”
長風鏢局本就是靠行路吃飯,御馬之術嫻熟,大半的功夫更是在馬背上才施展的開。尤其是如展長陵展兮一般,更是自小同愛馬一起長大,關係極為親近。若不是展長陵那匹超光在之前一次行鏢中不慎受傷還在休養,此次單靠他自己也能殺得出去。
展兮原本就是掛念親人才會如此失態,見他無事,便也有了些笑容,嗔道:“哼,你就淨愛胡說八道。”卻還是吹了馬哨,叫追影先回馬棚休息去了。又轉身對那少年笑道:“想必是閣下出手相助,不知恩公是何姓名?”
展兮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有數的美人,此時笑容明豔,更添容色,可那少年竟彷彿完全沒看到一般,繼續在馬上發呆。
展長陵咳了一聲,悄聲拉住展兮說道:“他是唐門弟子。”
展兮笑容一滯。
唐門弟子性情古怪,個性孤僻,卻大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