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死寂的潭水一般暗沉。
展長陵硬撐著跟他對視了半刻鐘,終於還是撐不住開口道:“風兄不必介懷,船艙狹窄,不小心挨著碰著也實屬尋常——”
這話只說到一半,他便說不下去了。
因為風清已經傾過了身,伸出右手摸上了他的側臉。
就算展長陵自認自己還勉強算是個鎮定自若泰山崩於眼前也毫不變色的人,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展長陵?”他聽到風清這麼問道,隨即風清又認真的看著他,笑道:“恩,沒錯,就是你。”
……為什麼這種事也要確認,難道說他覺得這麼短短一點時間,自己還會被人掉包不成?
展長陵有些好笑,卻又有些為他悲哀。
究竟是什麼樣的際遇,才會令他養成現在這樣警惕的性子?
這麼想著,展長陵又心軟了一些,他溫聲道:“你為什麼想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