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麗卉學美入之舞。
如茲韻事,尤有祥徵。本圖碧樹之交枝,翻作紅蕖之並蒂。情根既種,無奈絲長,意蕊雖開,依然心苦。然而人間露水,豈卜長圓?無上星河,猶愁遠隔。曷若痴魂自在,千年翡翠之巢,豔福同消,十畝莢蓉之館。童男雨迸,錯落成珠,少女風香,玲瓏透玉。聽《江南》‘採蓮”之曲,盡遊戲於月白風清,歌《子夜》‘同藕’之詞,莫感懷於水流花謝!
河東丐者
有新鬼者苦餒,往見舊鬼而問術焉。舊鬼怒其無贄,紿之曰:“子欲得食,易與耳。有樵於終南之旁者,於代為負薪,彼且享子。”新鬼信之,附樵者之擔而致其力數日,樵者不知也。偶憩路旁,新鬼負其擔而趨。樵見薪之自行也,且駭且馳。鬼恐失樵,迅逐之。樵至家,而薪亦至。疑薪妖也,燎諸大門之外,終不食鬼。
鬼由是竟飢且憊,復往見舊鬼,咎其無驗。舊鬼笑曰:“向亦戲子耳,是固惡可得食也?山下某氏將祭,請與子俱。”
既至,有衣冠而拜於墓者,魚肉在俎,果實在籩,爵有酒,盂有漿。墓中有鬼出。避其拜,涕泣而不忍嘗食。新鬼饞甚,徑前掬嘬之。忽有獰鬼扼其喉,執而系之樹。訖於其既,以餕餘分啖諸鬼,獨新鬼以攘食故,怒不與,且鞭而後釋之。
冤苦無所訴,忽大悟曰:“物各有主,固不以幽明異也。吾獨無家乎?”乃夢諸其子,語以前事。於泣而祭之,然貧不備物,萊羹葁粥而已。鬼不暇擇,饜飽而去。既飢,復走告其子,子淅疑之曰:“父已死矣,而頻頻索食,當不其然,其有偽而託者歟?”竟不祭。
鬼窘甚無策,而視他鬼不常食,亦不甚苦飢,走謁主者叩其故。主者曰:“此業報也。予生時烹鮮割肥,極口腹之奉,物以珍,家以貧,故身死而腸胃猶生,不爾更也。”鬼大覺悟,哀主者而告之悔,請得自比於眾鬼,弗許。
乃痛恨閉居墓中,不復出,竟餓死為聱,而飢彌甚。不得已,復崇諸鬼間得一飽。忽自訟:“術有窮而飢無已,何為自苦?且既為聱矣,寧憂復死?”忽金光中現一人如菩薩狀,以指彈之。則身已在墓中,復轉生為鬼,俯仰甚樂。念曏者望為鬼不可得,一念之復,幸得至此,得長為餓鬼足矣。於是仍坐墓中,不出,亦漸不甚飢。深悔生時之饕餮,欲補過而道無由也。
久之,主者召之去,曰:“爾能白責,可以為人,但宰殺過多,膏腴之福盡矣。殘羹槪�耍�淇殺ヒ病!筆僱��ふ咧�遙�摶蛄肆恕K斐紙洳蝗慊縲齲�蚴澈傭�M�純は乩鐧臣洌��允鮒�3Q怨磯嚶諶耍��侄嚶詮恚�盅勻瞬瘓∩��硪嗖瘓∷饋�
寶劍
李介夫言:浙江趙君長人,豪邁好俠。所攜劍,寶劍也以懾鬼怪,往往驗。
常佐某公幕。署後有室一堵,華且敞,而蓬蒿蔽之。以問胥吏,曰;“居者輒死,或竟失所在,用是鞠為茂草。”趙笑曰:“惡有是!”以避喧良便,遂翦草,解裝其中,使二僕共臥對室。
其夜,二僕縱飲他所,趙方燃燭閱官牘,聞屏外啄門聲,呼問無應。少焉門大啟,覺有物入,噴息甚厲。俄焉及寢門,觸簾,簾動。趙異之,乃仗劍秉燭挑簾出,則見有口大如牖,其身崔嵬若山,幾與椽梁。急以劍擲口中,物竟吞劍。復以燭並錫具擲之,物似負痛,乃轉首急去。屏門盡傾。有頃,二僕來,趙呼語之,亟移榻去。
次日,見血於門外淋浪相屬。跡之十餘裡,得穴于山旁,有巨蟒死焉。剖腹求劍,不得,燭具乃無恙。
蛟
乾隆癸卯二月,金谿北鄙祟嶺崩,蛟也。大雨雹,風霆怒甚,山下村幾墟、民幾魚,其暴如此。
郡中故多蚊。某年小山出九蚊,得九穴,然不為暴。某年夏雨甚,鄰里陳坊橋漲及於梁。有田父荷鋤過橋上,見兩巨蛇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