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也說不盡,所以他厚著臉皮就晃上來哈啦打屁了。
至宇抬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嗎?”
“之前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大醫生,對你諸多冒犯,真是不好意思。”張天野咧嘴一笑,“你願意忘掉一切,重新再來過嗎?”
“我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是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麼重新再來過的。”他啜了一口香片。擺明了不想多談。“你請自便。”
“別這樣嘛,老兄,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對,不知道原來藍婇是你預備要泡的馬子,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所以我不會再動她的腦筋了。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我懂,我懂。”
不知為何,當至宇聽到面前這個無賴這麼惡意輕浮地形容著藍婇時,胸口猛然湧現了熊熊的怒火狂濤。
他暗暗捏緊了拳頭,拚命剋制住掐斷張天野脖子的衝動。
“你最好該走了。”他語氣冷得像冰。
如果張天野還有一點腦筋,他就應該噤若寒蟬地火速逃走,可惜他今天啤酒灌得太多了點,夜色又稍微暗了些,以至於沒有看出至宇那懾人的危險氣息。
“老兄,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啊……對了,我注意到了你今天跟那個美麗的社交名花江柳月走得很近喔,嘻嘻,你真是好眼光,好品味,我不得不說,藍婇雖然很甜,但是太青嫩了點,若要比豐華和味道,還是江柳月最夠勁。”
至宇眼神更致命森冷了。
張天野繼續一張嘴叭啦叭啦,完全不知該停,“不過我真羨慕你,江柳月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願意垂青的……哼,像那個自以為是的藍婇,你甩了她是應該的,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啊,跩得二五八萬的,其實也不過就是爛芭樂裝藕果……”
猛然間,張天野被至宇重重的一拳揍飛了出去,沉重的身子撞倒了一片桌椅,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為此刻電影正演到女主角在前往赴男主角的私奔約會時,被車子撞倒了,悽美震撼的音樂響起,眾人是看得齊聲驚呼,根本沒有人發現這戲外火爆的一幕。
張天野痛得差點爬不起來,他又驚又氣又懼地抬頭望著緩緩逼近的至宇。
他冷靜從容如昔,一點都看不出方才出手的狠勁。
“如果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一字侮辱藍婇的話,我保證下次出手絕不會這麼輕。”他優雅地,冷冰冰地道,“你聽明白了嗎?”
張天野頭暈腦脹頰邊劇痛,渾身都痛……他驚恐地發著抖,點頭如搗蒜。
“我懂,我懂,我聽明白了。”
“很好,整理好桌椅後,你就可以走了。”他越過張天野緩緩步下平臺。
張天野眼底散發出怨毒的怒火,可是他也不敢不依從至宇的話,只好強拖著抽痛痠疼的全身,滿腹怨氣地把撞倒的桌椅一一扶正。
可惡,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至宇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他氣藍婇又該死地干擾攪亂了他平靜的生活,更氣自己為什麼又多管閒事地跳出來為地出頭?
難道他還沒有學乖嗎?
而且現在藍婇跟他一點干係也無,就算有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在他面前詆譭藍婇,他也應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可是他就是他媽的不能!
他大步走回小木屋,卻在半路上和藍婇撞了個正著,狹路相逢!
他們倆同時一呆,空氣霎時凝結住了。
“你在生氣,為什麼?”她困惑地問道,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她太瞭解他了,深深知悉他每一個揚眉、每一絲撇嘴所代表的意義,還有他潛藏在平靜底下真正的情緒和感覺。
聽她這麼說,至宇更憤怒了。
“還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