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果然,溫拿一聽到芙蘿婭的聲音,臉上立刻微露畏縮之色。
“殿下,如果您肯聽我的建議,將囚室中所有的金屬物品都給搬空,那麼我以四百年的殺生名譽擔保,他肯定挺不住三天的!有這種造詣的大鍊金師一定對自己所從事的事業有一種狂熱,不讓他看到與自己工作相關的東西,本身就是最嚴厲的一種處罰了。”修斯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從容不迫的。只是聽了他的話,溫拿咬牙切齒、恨恨不已地盯了一眼羅格。
“哼!我偏不用你的辦法,我就不信,那老傢伙能夠過得了今天的這一關!”小妖精惡狠狠地道。就算是在發狠,她的聲音也有一種嬌慵的味道,足以讓男人想入非非,可是若有人因此懷疑她手段的厲害,那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兩人邊爭論邊進入了房間,看到羅格,都怔了一下。
“芙蘿婭,你今天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啊?”羅格微笑著問。
“你醒了?”芙蘿婭盯著羅格。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右手抬起把一綹頑皮地跳到額前的髮絲往後撥,另一隻手拉了下強調胸線的衣襟,至於手中捧著的大盒子早被主人遺忘,悄悄地向地面滑落。修斯嘆了口氣,伸手一招,那個大盒子就飛到了自己手裡。
“剛剛醒來不久,現在還沒什麼力氣。”
“醒過來就好。”芙蘿婭長出了一口氣,語氣變得非常輕鬆:“反正你醒過來也是早晚的事,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在這裡也好,正好看看我怎麼收拾這個頑固的溫拿老頭。”她嘴上說得輕鬆,可是看到羅格醒來,眼睛還是有些發紅,偷偷洩露了一點心事。
溫拿瞪著芙蘿婭和修斯,目光中既恨且畏,他的注意力隨即被那個大盒子吸引了過去。
謎底揭曉了。
盒子裡面是一個製作得極為精細的蒂凡妮模型。上面忠實地記錄了蒂凡妮現在的狀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城門下那一灘熔化後的鋼閘形成的地板,以及城牆上處處燒灼形成的斑痕。
芙蘿婭踱到溫拿面前衝著他風情萬種地一笑,又向修斯招了招手,後者極為合作地跨上兩步,雙手捧著模型一直湊到溫拿的鼻子底下。她伸出纖纖素手,在蒂凡妮模型那各有特色的建築上拂過來撥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溫拿怒吼著,憤怒的雙眼中佈滿了血絲。他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可這個惡毒之極的小妖精的主意。
“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一個女人心情不好時最想幹什麼呢?您這麼聰明,不用我說也會知道的,那就是拆東西啊!”小妖精笑得嫵媚,還扮了個很美麗的小小鬼臉。
喀嚓一聲輕響,芙蘿婭兩根春蔥般的手指拈住了蒂凡妮模型上的一段外牆,將之扳了下來。
溫拿呼吸明顯開始粗重,大張的眼睛幾欲奪眶而出,牢牢瞪住那羊脂凝玉般的手指,彷彿在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小妖精顯然來之前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對蒂凡妮每一棟別緻建築的來源、優點與缺點都瞭如指掌。她雖然魔力不足,但在魔法上也有精深造詣,因此溫拿那四座引以為傲的尖塔所有的功能都瞞不過她的眼睛,點評得極是地道。
芙蘿婭點評著蒂凡妮的建築,點評一座就動手拆除一座。而每一聲喀嚓響過,溫拿都會大吼一聲。
片刻之間,蒂凡妮的模型已被拆得七零八落。溫拿雙眼如欲噴火,拼命地掙扎,直想要向眼前這個惡毒之極的小妖精撲來。
芙蘿婭自然不怕他毫無實質的威脅,只是笑道:“拆除模型雖然過癮,但我的心情還是好不起來。也許出去炸一段城牆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羅格插口笑道:“是誰惹到你了?回頭我給你出氣。光拆一段城牆怎麼可以,要拆就把蒂凡妮的城牆都拆了!”
溫拿嗤之以鼻,示意不信,努力撐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