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竟然讓呂璋出現了一絲慌亂,他的嘴唇動了幾下,最後他篤定地大聲回答:“會。”
這種遲疑過後、提高音量說出的答案往往是謊言。
“你也不會?”岑戈逼視著他追問下去。
“不會。”呂璋馬上答道。
這是真話。
岑戈把蕭陌叫到一邊低語了幾句,只見蕭陌一臉驚異,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背過身去用對講機跟行動負責人說著什麼。岑戈回到天台鐵門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
趙蘇漾眼珠轉了轉,雖不知他為何要拖延時間,不過她有個主意,能對拖延時間起到一定作用——
“你們看,能不能把呂璋的未婚妻叫過來?”
岑戈挑挑眉,揚起一邊唇角,這丫頭一箭雙鵰,心思也挺狠毒。
交待下去後,她才問岑戈:“為什麼要拖延時間?”
“用不了多久,葛耘宸會反求於我們。”
“……為什麼?”勤翔不解。
“他吸。毒。”
“呂璋告訴你的?”金鵬問。
勤翔拍了拍金鵬的肩膀,“岑隊是緝毒局出身,誰吸沒吸。毒他肯定一眼就看得出來。”
“真是這樣?”趙蘇漾好奇地問。
“打火機。”岑戈提醒道,“葛耘宸和呂璋都不會抽菸。”說罷,他看向趙蘇漾,有意引導著她。
趙蘇漾想起岑戈說過,一切不尋常的現象對破案來說都有價值,她試著猜道:“兇手和曉凡是偶遇,當時他開車。打火機不能放在車上是個常識,因此打火機是他隨身攜帶的。一個不抽菸的人卻攜帶一隻打火機不太正常。”
岑戈接著說:“第二個死者頸部不尋常的兩種痕跡,其中一種為光滑、有彈性繩索狀物體造成的勒痕,這也是兇手放棄這種方式而改用手的原因——他發現用那條繩索勒死人很費勁。我推斷,這種表面光滑、有彈性繩索狀物體正是醫用橡皮筋。”
金鵬點點頭,“就是我們抽血時綁在手臂上那種。”
“葛耘宸一些細微的身體特徵跟我以前接觸過的吸。毒人員大同小異,我僅憑著個人經驗做出‘他可能是個癮君子’的假設。兇手基本沒什麼醫學常識,卻隨身攜帶這樣的東西,很可能是注射毒。品需要。”岑戈說,“毒。品對人身體和精神的摧殘是毀滅性的,它能讓一個謙謙君子失去理智、喪心病狂。葛耘宸從吸食到注射,想必身心都已經燈盡油枯,毒。品讓他時而處在興奮中,時而又處於深度虛無的狀態,容易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從而做出一切違背常理的舉動。就他目前所表現出的精神狀態,距離上一次吸。毒大約六小時左右,他撐不了多久了,同樣的,那個人叫囂著將他擊斃,恐怕也是在害怕自己撐不了多久。”
說到這裡,岑戈停頓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呂璋。
三個人馬上會意。作為伴侶,呂璋對葛耘宸的這項“愛好”心知肚明,之所以幫他隱瞞,用“秀色”來轉移探員們的注意力,很可能因為——
呂璋也接觸了毒。品。
蕭陌按照岑戈的指示,儘可能利用專業知識和個人經驗安撫著葛耘宸拖延時間,同時焦急地等待另一個重要人物的到來。在堅持了十分鐘後,一個女人被放行,衝上了天台,見了呂璋,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呂璋目瞪口呆,捂著臉,“你怎麼……”
這個女子正是明天要跟他登記結婚的女朋友汪虹,據說她是呂璋單位某個領導的女兒。
顯然,葛耘宸也認得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帶著一絲愉悅和快慰,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歇斯底里臭罵呂璋的汪虹。
“她這樣大吵大鬧,真的……好嗎?”金鵬汗顏。
“就是要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