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真的好嗎?
趙蘇漾不是矯情人,扔下叉子就站起來,豪氣得跟所有言情小說中的霸道總裁一樣,右手捏住岑戈的下巴一抬,重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帥氣地俯視著他,好像在問他滿意不滿意。這麼一來,利用職務之便陰險索吻的岑戈倒顯得弱勢了。
她其實適合去寫霸道總裁文。
岑戈八成也是這麼認為的,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遺憾沒能掀起一輪曖昧的打情罵俏還是在回味剛才那個忽如其來的啄吻。
“你倒是說呀。”趙蘇漾又坐下了,繼續吃她的千層。
“兇手針對的是自己的東家——物業公司。”岑戈回答,“他有自己的訴求,比如升職、漲工資等等,卻屢次被物業公司置之不理,於是採取了一種迂迴的方式。劃車、盜竊、殺人等等都是在製造事端,而且不斷升級,在投毒同事得到現金賠償後,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製造更加嚴重的事故來引起業主不滿和上級的重視,以便得到更多的錢。為此,他不惜在兇案現場製造一種喪心病狂的恐怖情景,讓居民恐慌,提升保安一職的重要性。”
趙蘇漾順著他的思路講吓去:“所以常菀並不是因為得罪了保安他們才被殺的,而是兇手經過多次觀察,鎖定了她,因為她既長得漂亮又比較容易下手,還能引起大家很多話題?”
“沒錯。”
趙蘇漾從心底感到一陣寒冷,僅因為一己私慾就要一個無辜的女子付出生命的代價,這種對生命如此漠視的人即使有再多迫不得已的理由也根本不配得到更高的工資或者職位。
第50章 50|藥(3)
調查仍在緊鑼密鼓地開展,水華沒有商鴻朗那麼年輕氣盛,他為人沉穩許多,所以沒對丁涵馨惡言相向。 只是,他也對她的叫苦叫累置之不理,按部就班走訪利仁園附近商戶,詢問買蠟燭的事。丁涵馨氣得咬牙切齒,再三打電話給她爸爸,說不在重案處呆了。
她爸爸考慮了很久,說一隊不行就給你換個隊,於是蘇欣江不得不把她放到了羅子所在的二隊,心裡更加篤定,不能讓丁涵馨跟著岑戈參加特案組來丟陵州刑偵中心的臉。為了考驗趙蘇漾,他跟普案處探長金再偉商量了一下,把她臨時從普案處借調到了一隊,負責配合利仁園入室殺人案的後續偵破工作。
這下子,隔壁的羅子頭大了,而岑戈見到推門而入的趙蘇漾,笑了一笑。
趙蘇漾也一笑,眼中神采飛揚。
岑戈起身,食指上套著車鑰匙圈,晃了晃手,鑰匙圈旋轉著發出“咔咔”幾聲。案子在身,他未給初來乍到的趙蘇漾任何休息機會,下巴指了指電梯位置,“跟上。”
商鴻朗那邊傳來訊息,案發時輪休的包金生和保安隊長康大安一個呆在家裡打網遊、一個正和朋友打麻將,都不具備作案時間。當班的甄達強一直駐守在崗亭,李光去上廁所,暴雨停了之後才回來,說是被大雨困住了。這兩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沒有人證,因為天降暴雨時基本無人出入小區,誰都沒看見甄達強是否在崗亭裡或李光是否站在距離崗亭至少兩百米的休息室洗手間門外。交班結束的莊俊、武興祿也是在暴雨停止後才到的家,他們都在途中某處躲雨,但是暫時也沒有人證。
如此一來,幾個保安中有作案嫌疑的共四個人。
水華對周邊商戶的詢問還在繼續,暴雨當時,除了門口躲雨的人外,經營者都說進來買東西的客人很少,最多就是買包煙,從未接待過買一根蠟燭的男人。
趙蘇漾聽說後,不禁分析道:“暴雨來得急去得可能也很急,兇手又不是雨神,能控制暴雨時間,不可能大費周章跑到很遠的地方買一根蠟燭再趕回來。如果蠟燭不是臨時買的,他就是天天帶著蠟燭,蓄意已久,就等著暴雨停電的時候趕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