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低頭,在他的脖頸間輕輕一嗅,吐出一口心滿意足的氣息,才道:「少爺放心,永王囂張慣了,和他有仇的人不少,或許他查來查去,查到趙煥頭上也不一定。」
姜潮雲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去看寒江穆的臉,寒江穆正好這個時候抬眸,兩人目光在空中撞上,姜潮雲看著寒江穆眼底的沉靜之色,稍遲疑了一下,才說:「那這樣,趙將軍豈不是被冤枉了。」
寒江穆看著他的臉,問:「你覺得趙煥這人如何?」
姜潮雲搖搖頭,「我不瞭解他,但我表哥說他愚忠。」
寒江穆道:「他並非愚忠,他是重恩重情,趙家本家將他撫養長大,以全族之力捧他念書習武,他掙得軍功,得了皇帝的封賞,這是全族受益的好事,為了全族的名聲,他只能做忠義之輩。」
他說到這裡,哼笑起來,「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當年攻打北境,打下八座城池,那一城又一城的戰俘,他全都坑殺了。」
姜潮雲聽了,顫抖了一下,「全都坑殺?」
寒江穆抱住他的肩膀,「嗯,全都坑殺,不過若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姜潮雲不敢說話了。
寒江穆道:「趙煥在帶兵打仗這一道沒話說,也並非愚忠,只要加一把火,他遲早會叛。」
姜潮雲低下頭去,說:「反正我不懂這些。」
寒江穆低聲道:「少爺不必懂,無論怎樣,我會護你周全。」
姜潮雲聽了,心裡暖洋洋的一片,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小聲地「嗯」了一聲。
寒江穆說完那些話,又不安分了。
姜潮雲被他稀里糊塗地帶上了床,眼淚不知不覺地又流了下來,他小聲地說:「不要了,你看我嘴角,都沒有好,很痛。」
姜潮雲昨天狠狠心去伺候了寒江穆,弄得喉嚨和嘴角都很不舒服。
醒來後一度陷入了難以言喻的低潮期,連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現在見了寒江穆雖然開心了起來,但是又被他往床上帶,要親他,雖然沒用多大力氣,但因為嘴上細密的傷口,他被他親得很痛……
姜潮雲忍不住伸手去阻撓寒江穆。
寒江穆抱著他,一雙眼睛很安靜地看著他。
姜潮雲與他對視,莫名地有一種被蠱惑的感覺。
寒江穆的長相是很俊美的,原先他的眼眸總是深邃又深沉的,像是有黑色的漩渦,讓人不敢直視,但現在,姜潮雲能感覺到他變了,最顯著的變化就是他這一雙眼睛少了往日的沉凝深邃,多了幾分柔和,總之,沒有以前那樣有威懾力了。
但威懾力少了,某種吸引力卻是增加了,姜潮雲被他這樣專注的眼神看著,臉頰忍不住悄悄地紅了。
「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姜潮雲伸手推了推他的臉,將他的視線推得偏離了幾分。
寒江穆將視線偏回來,盯著姜潮雲看,「我在想,我冒著生命危險為少爺出氣,還以為會有什麼獎賞,結果少爺這般吝嗇。」
姜潮雲:「……」
他被寒江穆這麼一說,也的確心裡一虛,心一虛,底氣就不足了,「那、那你想怎麼樣?」
寒江穆道:「少爺親我一口。」
姜潮雲一聽,心裡一鬆,他乖順地湊上去,輕輕親了寒江穆一口。
「這樣便足夠了。」寒江穆輕輕眨了眨眼睛,對姜潮雲說。
姜潮雲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你起來,不要壓著我。」
寒江穆卻不,他反而上了床,將姜潮雲抱在懷裡,道:「我陪少爺午睡。」
姜潮雲被他摟著腰,手裡懷裡都是寒江穆有些堅硬的身體。
姜潮雲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小聲嘟囔道:「你抱得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