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肺的人嗎?不過,您將來羽化登仙之後,我倒是會‘鼓盆而歌’的。”一席話,嘔得大家都笑了。然而,那笑容在父母臉上並沒有駐留在久,父母臉上呈現如夜空在煙火一閃而過後的漆暗神色。母親問他:“聽說,你最近又迷上中醫了。怎樣,總該有一點成就吧?!”鍾南麓道:“還在參悟呢。”父親又逗他,說:“看來,本世紀所有的絕症都有望攻克了,是吧!鍾先生!”鍾南麓笑道:“父親大人,我又有高論,你要不要聽聽?”父親道:“何妨說說。”
“有些疾病,我根本就不希望它們彌絕了。我覺得那是上天懲罰人類貪肆的一種手段。尤其是那些因為生活的淫縱而滋生的頑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它很有效的鉗制了某些人的行動。從而起到維護風化的作用——有些人可能說這種手段太殘忍了。他們也許會提倡用教育來感化人類。可是我一點都不信任所謂的‘道德觀念’,因為這已經是一個沒有道德的時代了……”
正說著,電話響了。祖父要起身去接,父親按住,道:“不煩勞您,由我代勞吧。”須臾,父親捂住話筒,對鍾南麓喚道:“小鬼,找你的。”
鍾南麓接過話筒,“你好,是誰?”話筒那邊“呵”的笑了一聲,“是我!我的書看完,想當面奉還。”鍾南麓聽了這柔潤的聲音,就知道是康水柔。抑制不住聲音裡的顫動,驚喜道:“是你……那這樣吧,你到一中門口等我吧!”對方停頓了一會兒,似在思考,“嗯,麻煩你了。”
母親開他玩笑,“要去見女孩子吧!那你得打扮得乾淨點。”鍾南麓若無其事,道:“什麼?打扮做什麼?心裡乾淨就行了。即使蓬頭垢面,照樣也是錦心繡口!”
候鍾南麓到來,水柔早已等在那兒了。她今天穿一條棕白色花格短裙。上身著雪白色薄透棉絨長袖,腳上踏一雙紅面黑邊的鏤空皮鞋。烏亮的頭髮披在肩頭,頭上戴了一隻髮夾,髮夾上繪了五彩斑斕的蝴蝶和花朵。
水柔雙手將書捧上,笑道:“多謝!”鍾南麓接了,躊躇再三,鼓足勇氣道:“你很喜歡這些古籍嗎?我可以再多借一些給你,讓你消遣這漫漫長假。”康水柔感激不盡,“太感謝了!我原想自己去買,可是總找不到……,嗯,屢次叨擾,真不好意思。”鍾南麓笑道:“不借你,也只能讓它們黴在那裡,交給了你,倒是物盡其用了。”
當鍾南麓邀她去家裡挑書的時候,水柔卻猶疑了一陣子,說:“冒昧造訪……嗯,不太好吧。”鍾南麓見她一副小心審慎的樣子,笑道:“沒事,我們家很隨意的,不必什麼繁文縟節的。”
一踏進綠意盎然,鳥鳴啁轉的庭院,水柔心中的拘緊一下了卸下大半。是時,鍾南麓的父母正在客廳裡閒話。水柔隨鍾南麓進去,對諸位施禮鞠躬問好。母親細細打量著水柔,微微頷首,道:“不必多禮,請坐吧。要喝什麼荼?”水柔忙擺手說不要麻煩了。鍾南麓也道:“不坐了,我還要帶她去書房去選書呢!”然後,對母親嬉皮笑臉道:“荼就送到書房來吧。”水柔對眾人施禮道:“打擾了。”便和鍾南麓一齊朝小閣樓走去。
母親在背後歎賞道:“是個好女孩子!”驀然,又神色黯然:“可惜……”父親趕緊將話叉開,說:“想哪去了,別越俎代皰,杞人憂天了。*心一下今晚吃些什麼吧!”母親收淚,嗆笑。
良秀將成績單交給爸爸,慚愧的低頭站在一旁。父親看了,並不生氣,反倒笑道:“考得不錯嘛,下次再努力。”母親也安撫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可不要氣餒。我們女兒是打不倒的,嗯?”良秀眼圈一紅,抱住母親,感激道:“謝謝爸爸媽媽!”端木玉侯在一旁直衝她弄鬼臉。水媽媽問她:“丫頭,你考得怎麼樣?”玉侯幡然醒悟,跳起來道:“哦!姑姑,好狡猾,拿我開玩笑——自然比不上你們女兒咯。哎,姑姑,姑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