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是想見這溫柔的三小姐嗎?現在有機會了,怎又向我身上推,還是你出去好了。”
林峰一聽,火了,低聲罵道:“你這老賊頭,拉了大便不擦乾淨,卻讓我去聞臭,你太缺德了吧,我不幹。”說完就像是一隻找不到洞鑽的老鼠急得在小屋內團團轉。
“嘿嘿,實在對不起兄弟,我忘了在這屋裡挖一個藏身的地窖,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郭百川邪邪地一笑道。
“給你害慘了!”林峰氣極地道。
“是誰殺了這隻兔子,給我滾出來!”杜娟那甜美而微帶怒意的聲音飄了進來。
郭百川望了望林峰那小子一眼,一聲苦笑,林峰猛地灌了兩口酒,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咬了咬牙,大步跨了出去。
杜娟正橫眉冷目地正在小屋外,見林峰出來,不由得一怔,驚詫地道:“是你?”
林峰心中一喜,杜娟依然還記得他,這怎麼不讓他心喜,但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是我,又不是我!”
她身旁的俏丫頭不由得仔細打量了林峰一眼。
林峰樣子雖然有些窘,但卻很鎮定,目光很清澈,當然有一點回避杜娟的眼神,甚至還有點不敢侵犯杜娟那美麗至極的臉。
杜娟一愣,林峰的話有些奇怪,不由得驚疑地問道:“你這話怎麼講?”口氣冷淡,似乎根本沒在意林峰,只當是一個供呼喊的下人而已。
林峰心裡一冷,他自己可以承認是下人,甚至很多人當他是下人都無所謂,可是杜娟也將他當一個下人看,他的一片痴心似都完全拋入了寒冰之中,那便是他永遠比人家低上一截,愛有何用,水中望月?霧裡看花?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剛才那種不自在完全被驅走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那樣控制自己,反正總是註定失敗,於是他抬起了頭,盯著杜娟的眼睛。
那樣明亮,但卻似乎有一些寒意,使林峰的心更是有些發冷,一個人還不及一隻兔子讓她關心,還有何趣,不由得為自己的痴情感到好笑,但卻不能使那份痴情變淡,林峰的聲音很平淡,他已不需要拘束,心發涼,語氣自然平淡,“‘是我’表示正是我林峰,‘不是我’是說,這隻兔子不是我殺的!”
“那你為何要出來?”杜娟有些驚疑地問道。
剛才這小夥子在她面前像是矮了一截一般,連頭也不敢抬得太高,可是隻一剎那間,竟似換了一個人似的,自給人一種男子漢逼人的氣勢,不卑不亢,似對她的身份並不在意,怎叫她不驚異,不禁也仔細打量了她眼前這似乎很寒酸,但卻給人一種不可辱之氣勢的小夥子。
眉目倒是很清秀,只是左邊的臉似乎腫了一些,帶著青色,眼神中沒有那狂熱的光,但卻可以看出很自信和真誠。
“我是出來,但我並不是滾出來,同時,我出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這隻兔子的死,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我沒有將它帶回,它便不會死人。”林峰不卑不亢地輕緩而有節奏地道。
杜娟更是有些驚異,這林峰似乎並沒有把她當一個小姐,一個主人,不由得有些皺眉,但聽到不是自己的玉免心中也一安,不過依然很生氣,她最恨人拿兔子來宰,特別是白兔,但聽林峰所說的話,也有實理,也不能追究,不由得向屋內嬌叱道:“是誰殺了這隻兔子,給我出來。”
“沙沙……”郭百川無可奈何地走了出來,眼睛狠狠地瞪了林峰一下,林峰卻也在此時扭頭望了他一眼,露出一絲苦笑。
望了杜娟微帶怒氣的臉,低下頭輕聲道:“是小人殺的,為了當下酒的菜,不得不犧牲它;不知小姐有何吩咐!‘郭百川毫不知情地道。
“你可知道,它也是一條命?”杜娟冷聲道。
“小人知道,不過小人為了救活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