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擇其一,那我們這不是進退兩難吶?”
張三丰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走出洞口。
他面對著初升的朝陽。不由的微微的眯起了雙目。
此刻,方交辰時。距離約定的午時還有兩個時辰。
張三丰對著朝陽。眯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對著二弟子俞蓮舟說道:“蓮舟,等會兒為師要與那張宇初算總賬。這一次你大哥遠橋沒有來。在這裡,我這些徒弟們當中,就你排行最大。記住,等會兒,一旦我們與天師教衝突起來,你可不能弱了,我們武當派的威名。江湖上都說,天師教作為護國神教,無形中穩壓我們武當派一頭。今日我們武當派就要穩他壓他一頭!讓他張宇初知道,我武當派可不是好惹的!”
雙清從山洞中慢慢走出。聽到張三丰的話,她也是忍不住嫣然一笑,聲音嬌媚的道:“二哥,三哥,今天小妹與各位兄弟,一齊並肩作戰。小妹今天也要讓那張宇初好好嚐嚐,被挑釁的代價!”
俞蓮舟兄弟聽到她語音嬌媚婉轉的說話,不由心中一凜,他們與雙清這一路將近千里行來,都已經領教了,只要雙清對敵人,如此嬌媚婉轉的說話,那她絕對就是動了殺機。只是不知,這一次,她又要動用哪種秘密武器?
是【地獄天堂】?
還是【惡魔之吻】?
亦或者是【人間極樂】?
也許是他們不知道的另外一種致命而恐怖的毒藥?
他們兄弟自在心中猜測。
雙清卻忽然道:“前輩,二哥,三哥,你們餓了沒有?此刻到午時還有兩個時辰。難道等會兒,我們要餓著肚子,去跟張宇初他們交鋒嗎?”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張三丰師徒諸人,頓時肚子就都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特別是二俠俞蓮舟與四俠張松溪、七俠莫聲谷和八俠邱玄清四人,他們從昨天早上到今天,一天一夜,水米未曾粘牙。可是餓急了。只是練武之人,行走江湖。有時候找不到吃的,餓他個三兩日的也是常事。
雖然他們兄弟也跟師父學習過辟穀之術。
可是他們畢竟是肉體凡胎。不似他們的師父,張三丰一般,天賦異稟。可以日啖鬥米。亦可以數月不食。一冬一夏,唯一蓑一笠,一件破衲衣,便可避寒暑。
他們兄弟現在還達不到這個境界。飯,還是要吃滴,覺,也是要睡滴。冬天,還是要蓋被子滴。
閒言表過,言歸正傳。
當下莫聲谷用手撫著咕嚕嚕,不斷抗議的肚子,振振有詞的道:“雙清姐姐,民以食為天。又有俗話說,皇帝也不差餓兵。小弟可是餓的很吶。”
俞蓮舟俞岱巖兄弟倆,平常都是人狠話不多。可是這次,他們也是無奈的一起搖頭。
俞蓮舟說道:“師父,弟子從前日晚間到現在,粒米未曾粘牙。確實也餓的很吶。那要不,三弟、四弟,我們兄弟幾個,在附近打點野味回來。大家烤著,將就湊合一下?”
俞蓮舟兄弟都知道,師父張三丰雖然是出家之人,卻是酒肉穿腸過,三清心中留。是位不忌葷腥的出家人。
要不,當初在胡桃坡。張三丰也就不會去搶,雙英姐妹烤的烤雞了。
張三丰聽到他們要去打獵。便不由的想起了雙英姐妹所烤的,脂香四溢,顏色金黃,皮脆肉嫩。又摻雜著各種草藥香氣的烤兔,烤雞。更是忍不住食指大動。
張三丰當即點頭答應。但是附近有個卑鄙無恥的張宇初,他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徒兒涉險。
當然,他也捨不得讓雙清這丫頭前去。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岱巖,松溪,道宗,真得,你們四兄弟在附近,去打點松雞,野兔什麼的回來。干將莫邪,你們在附近撿點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