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師徒見到雙清精疲力竭的,暈了過去。都是極為擔心。
張三丰對宋遠橋說道:“遠橋,你與道宗二人,去看看松溪他們的傷勢。榔梅,你負責治療二哥。雙清丫頭就由老道親自來治。你們沒什麼問題吧?”
宋遠橋兄弟都是認真的點頭說道:“師傅,弟子一定盡力而為,一定想辦法治好三弟他們。”
榔梅道人卻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二哥的傷勢極為古怪複雜。二哥為那魘魔所傷,一時間想要治好,哪有那麼容易?徒兒只能想辦法,以金針刺穴之術,與玄門秘術,暫時穩住他的傷勢。但是二哥體內的玄陰之毒,與那魘魔留下的陰煞之氣,徒兒道行尚淺,恐怕無能為力。而且二哥胸口與後頸,兩處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是被那魘魔,用它的陰煞之氣與尖爪硬生生劃開的。在那玄陰之毒與陰煞之氣的侵染之下,傷口處的面板已經壞死。而且那煞氣,正在往二哥的身體裡面逐漸侵蝕而入。要治好二哥,不僅要醫術精湛,還要會解這陰煞之毒,更要精通玄門術數。說起醫術和玄門術數,弟子將就還能湊合一下。但是說起解這毒,師父知道,徒兒是從來不碰這些東西的。”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看向昏迷的雙清,接著又道:“師父,醫學中雖然也有解毒之法,也有以毒攻毒之方。但是,二哥的傷勢。要解除他身上的毒性。既要有精湛的內功輔以針灸之術,又要加上玄門秘術與奇門遁甲,這四樣,缺一不可。”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苦笑。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徒兒一心鑽研醫術與玄門術數。卻是不懂武功。普通的毒藥還可以解得,可是這魘魔,弟子卻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對於它的一切,弟子全然不知。所以,弟子實在是沒什麼把握。”
張三丰聽到他這番話,也是不由皺眉說道:“哦?這樣啊?又要會醫術,又要內功精湛,還要懂玄術與奇門遁甲?這要求,很苛刻呀。
當今天下懂得這四樣的,就老道所知,好像只有雙英丫頭了!雙清丫頭雖然是毒武雙修,也精通奇門遁甲。可是,她解毒還行。她的醫術,可確實是及不上雙英丫頭了。
可是,現在雙英丫頭遠在京城。還生死一線,即使她身上無傷,卻是遠水難解近渴。而雙清這丫頭,先前被古泉這小子刺了一劍,後來又被雷劈了一下。本來傷勢就不輕。適才又盡心竭力的收拾那魘魔,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現在正昏迷不醒。難道我們還忍心,叫醒她,逼著她救蓮舟嗎?”
王道宗微微在心中思索了一下。便抬頭看著師父,語氣不確定的道:“師父,弟子心中倒有一個計較。也不知成不成?弟子說出來,請師父參詳一下。弟子想,單論醫術與內功,在場的,有師父,大哥與弟子三人,至於玄術和奇門遁甲,則是有榔梅師弟。合我們師徒四人之力,是不是就可以為二哥治療了?”
張三丰忍不住眼睛一亮。
他一臉希冀的看著榔梅道人,認真的問道:“榔梅,你覺得你王師兄的主意,怎麼樣?行得通嗎?”
榔梅道人低頭在心中思索了一下。隨即抬頭說道:“師父,王師兄這個主意,理論上是行得通。可是,我們師徒四人,並不能做到心意相通。對一些突發狀況的處理,我們無法做到行動一致。萬一有哪一步行差踏錯,恐怕......”
說到這裡,他不敢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