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在場,四哥方才可能會有一線生機。可惜這十多年來,五哥一直不知下落。也不知存亡死活,即使是還活著,那也是鞭長莫及。看來得搬救兵。
他忙趁著現場大亂,偷偷的溜了出去,半點也不敢耽擱,立刻火急火燎的衝到了雙清房間裡。
此刻,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上什麼君子之道,男女之別了。
一進屋,就撲通一聲跪下。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雙清姐姐,救命——”就已經是哭倒在地。
此刻,倚靠在床頭墊子上的雙清,看著那驚慌失措奔進房間的邱玄清,正一臉得意的對坐在床邊的夫子李,擠眉弄眼的一笑道:“老前輩,如何?”
夫子李一臉驚喜讚歎的道:“丫頭,你真得勁!真是神機妙算,說曹操,曹操就到!”
說話間,夫子李一聲輕笑罵道:“玄清,說吧!是不是你師父那個老牛鼻子又發顛了?”
邱玄清一下就懵了,他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只是下意識的道:“雙清姐姐,師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了。他老人家要殺了張四哥!姐姐快去救四哥!”
雙清與夫子李卻是一聲輕嘆,雙清立刻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一轉眼就消失在這裡。
邱玄清立刻轉身,就與夫子李跟了上去。
卻說後廳中,張松溪被張三丰捏著脖子,已經是呼吸急促,臉色漲紅,他艱難的道:“師父,弟子......明白了,您......是惱恨......我們兄弟......對雙......英妹子......保護......不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縷香風掠過,紫影閃爍,張松溪突然覺得喉嚨一輕,他已經脫離了張三丰的掌握,被雙清攔在了他們師徒的中間。
在張松溪大口喘氣之時,雙清已經一臉嗔怪的道:“張真人,你可真像一個小孩子!張四哥怎麼說,也是你的徒弟吧?嘖嘖嘖!你居然下得去手?你老人家就不怕一個失手,誤傷了張四哥?!”
張三丰怒道:“俞蓮舟、張松溪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我老道平時都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我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們姐妹。可是,他們師兄弟倒好!還是什麼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當十四劍俠】!十幾個男子漢,倒要你們倆個小姑娘來保護他們周全!你們說,丟不丟人現眼?!還有,宋遠橋這個兔崽子!他這個掌門大弟子,是怎麼帶這幫兄弟的?待回到武當山上,老道非得好好的,削一削他!他們這樣一無是處的徒弟,留著幹嘛?還不如一掌拍死了清靜!”
邱玄清一下就抓住了張三丰的衣襟,語氣弱弱的道:“師父,你錯怪二哥、四哥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張三丰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這番解釋?
話說,張三丰這武林泰山北斗的名號是怎麼來的?那都是靠自己的拳頭,硬生生的打出來的!他老人家的脾氣,可沒有外面傳說的那好。
他老人家對自己的徒兒,那是沒的說的。在江湖上,張三丰的護短,那可是出了名的!
只是他老人家的拳頭夠硬,你不服,那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看你們還服不服?
不過,宋遠橋、俞蓮舟兄弟們都很爭氣,這【武當十四劍俠】的俠名,也是實至名歸,沒有半點水分。
所以,張三丰的護犢子,護的是心安理得。我張三丰的徒弟,有錯,我自己責罰,你們都是外人,都滾一邊去!不服?不服就給我憋著!
不錯,我老道就這麼霸道!就這麼豪橫!
嘿!瞧我這小暴脾氣!
雙清雙手叉著纖細苗條的小蠻腰。側目斜睨著張三丰,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笑眯眯的道:“張真人,何必自欺欺人呢?武當派自宋大哥以下,都是你老人家的親傳弟子。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