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目通紅,傷心欲絕。
即使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不苟言笑的,二俠俞蓮舟與三俠俞岱巖,也是泫然欲泣,雙拳緊握,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
俞蓮舟顫抖著從牙齒縫裡面,艱難的擠出來一句話:“雙英妹子,保重!你對我們武當派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無以為報,只盼著有來生,我俞蓮舟必當結草銜環以報!俞蓮舟在這裡叩別了!”
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泣不成聲,淚流滿面的,一個響頭就重重的,向著雙英磕了下去。
俞岱巖諸俠,除了張松溪與邱玄清二人,其他人都是被俞蓮舟這番話徹底的驚呆了!
俞岱巖一下就掙脫了張松溪的手掌,顧不上擦擦臉上的淚水,一個箭步就掠到了俞蓮舟身邊,抬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二哥的手臂,一臉驚慌的道:“二哥!你,你說什麼?叩別?!你,你不管雙英妹子與六弟了?”
那欽差大人卻是一聲得意的冷笑道:“俞蓮舟,你是個聰明人,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俞蓮舟咬了咬牙,目光不捨得看了雙英與六弟殷梨亭一眼,卻見到雙英一臉欣慰之色的,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俞蓮舟立刻站起來,雙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隨即嘆息了一聲,對眾兄弟無力的揮手道:“走吧!”
莫聲谷大急,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淚眼婆娑的道:“二哥,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管雙英姐姐和六哥了?”
俞蓮舟淒涼的一聲長嘆:“七弟!事已至此,我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能殺官拒捕,劫了這木籠囚車?然後將你的雙英姐姐與六哥,陷入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
劉古泉也是抓住了四哥張松溪的手臂,一臉著急擔心的道:“四哥,你一向機智多謀,就不能想個法子,幫六哥他們脫困?”
張松溪一聲苦笑,卻是無奈的道:“劉師弟,人力有時而窮。若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仇殺,你四哥總有辦法化解。最不濟,你四哥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現在,我們面對的,卻是當今朝廷!殺了這些官差捕快,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兄弟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亡命天涯。可是,與我們有關的親戚朋友怎麼辦?武當山上的宋大哥和那些弟子通童怎麼辦?難道將他們都藏到耗子洞裡面去?”
劉古泉眾人啞口無言。
此刻眾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們都是無奈又傷心的看了雙英二人一眼,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雙英卻幽幽的道:“二哥、四哥說的極是。你們跟著,既於事無補,又徒增傷感,還是聽二哥的話,都走吧!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都走吧!二哥,我那妹妹刁蠻任性,就請你多多擔待包涵了。”
俞蓮舟含淚答應。
眾人再次含淚跪下,拜別雙英二人。當眾人起身之時,都已經是痛哭失聲。
賈佑乾三人也是心情低落,傷心惋惜不已。
賈佑乾看著俞蓮舟兄弟,語氣低沉卻又堅定的道:“俞二俠,你們兄弟放心,在下一定盡力維護他二人的周全。”
秦孝武與程頌賢亦是心情沉重的道:“俞二俠,我們雖然人微言輕,但我們也會盡力而為。”
那欽差薛大人見到他們這悲觀,難過,傷心的樣子。不由的一聲冷笑:“好一群惺惺作態的偽君子!你明明知道他們兩個進京必死無疑。卻是在這裡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豈不令人好笑?”
眾人皆是對他怒目而視,憤恨不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那欽差見到他們這般表情,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
眾人咬牙瞪了他一眼。隨即目光看向雙英二人。一臉不捨得的道:“妹子(姐姐),六弟(哥),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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