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所畫的畫像,又看了被冰塊凍結的殷利亨,不由的啞然失笑,一齊無語的搖頭一嘆。
張松溪微笑著道:“雙清妹子,我們確實沒有想到,六弟他,他居然會有這般可愛。不過,只要六弟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只是,雙清妹子,適才聽你所言,你只是暫時壓制了六弟體內的蠱毒,讓他暫時陷入了沉睡。那麼他現在的這種狀況,能維持多久?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傷害?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徹底的治癒?我們兄弟,能不能幫的上忙?”
雙清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仔細的斟酌了一下,挑眉一笑道:“四哥,六哥的傷勢既然都已經穩定了下來,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動身回武當山。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談?”
張松溪點頭同意。
於是,俞蓮舟兄弟紛紛上了坐騎,納蘭容情也將馬牽了過來,童安過來將馬套上馬車,納蘭容情與卜老也上了馬車,大家一齊動身出發。
為以防萬一,俞蓮舟一馬當先,俞岱嚴在左,莫谷聲在右,張松溪斷後,昝雙清與納蘭容情在中間馬車上,照顧殷利亨。卜老與納蘭容情的一個下人納蘭喜駕車。
童桐童安在最後駕著一輛馬車,載著眾人的行李乾糧,緊緊的跟隨。
在路上,昝雙清將殷利亨的情況,與武當諸俠詳細的分析了一下,指出了治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以及可行的治療方法。還有治療時,可能發生的諸般風險與各種應對方法。
俞蓮舟兄弟聽到雙清這縝密的思路與處理的方法,方才知道,雙清之能,已經遠遠的超過他們的想像,也知道了,要徹底的治癒好殷利亨,也絕非三五日之功夫了。
諸人一路行來,受到了兩次劫殺。
不過,有武當派四俠相護,又有昝雙清這個毒武雙絕的妖孽在側,都輕輕鬆鬆的化險為夷。
雖然擔驚受怕。卻也頗不寂寞。
就連一向愛頑皮嬉鬧的昝雙清,也一改愛捉弄玩鬧的習慣,難得的一本正經起來。
五日後。
眾人來到一處險隘的山谷路口。
張松溪諸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險峰絕嶺,看著絕嶺峭壁間,那一條蜿蜒曲折的狹窄山路,不由得深深的吐了口濁氣。
俞蓮舟緊緊的提著韁繩,目光望著山嶺間那條狹窄蜿蜒的山路,表情凝重的道:“各位,此處地勢險惡,恐怕有強人出沒。大家一定要小心點!而且,這馬車恐怕不容易透過。我們要不要棄車步行?待到了山下安全之處,再重新再僱車而行?”
納蘭容情皺眉看看冰塊中,昏迷不醒的殷利亨,沉聲道:“俞二俠,請恕我直言,你這主意,放在平時尚可。但是你可別忘了,殷六兄弟,他現在可不是正常狀態!這麼一大塊冰,不管是誰,能背的起,還是搬的動?在不傷害與損壞到冰塊與殷六兄弟的前提下,誰能保證,一定能安然的將殷兄弟帶下山?”
俞蓮舟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被凍成了冰塊的殷利亨一眼,頓時尷尬的一笑:“納蘭公子責備的甚是,是在下考慮不周,亂出餿主意,忘記了六弟這一茬兒了!那麼依納蘭公子之意,我們又當如何是好?”
納蘭容情苦笑道:“請恕在下愚鈍,這件事是因殷六兄弟引起,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只怕還需著落在他身上。”
張松溪訝然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可是,六弟他,還冰凍在冰塊中,他怎麼可能出面解決問題?!”
讓一個被冰凍著、昏迷不醒的人,出面解決問題,這也太扯淡了吧?
納蘭容情忙搖頭道:“張四俠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昝二小姐一向足智多謀,此事若交給她,一定有完美的解決辦法。”
雙清原本打算當個安靜的吃瓜群眾的,沒有想到,卻是被納蘭容情這麼輕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