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三片葉子與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紅花。
雙清捏著這條花枝,用那朵嬌嫩的花苞,輕輕劃過那亓護法的臉頰。
隨著雙清手中花枝劃過,亓護法臉上蒙面的黑布應手而破開,露出一張蒼白扭曲而廋骨稜稜的臉,在這張臉上,從左眼到右耳,有一道恐怖而猙獰的紅色刀疤。
看到這條恐怖而猙獰的刀疤,原本一臉淡定從容的雙清,驀然呼吸急促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俞蓮舟兄弟愕然相顧,不知道昝雙清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不就是一條刀疤嘛!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憑雙清的鐵血手段,她在敵人身上留下的傷疤還少得了?!
正在他們兄弟倆愕然疑惑之際,雙清忽然衝了上去,對著那亓護法就是一頓暴揍,還是邊打邊罵。
打得像個不懂武功的地痞流氓,全無章法;罵的像個不講理的市井潑婦,滿口市井俚語。
俞蓮舟兄弟倆只看得目瞪口呆,倒退三步。要不是武當派門規規定,不許口出惡言,辱罵他人,雙清又是一個女孩子,他們都恨不得,連說三聲:我艹!我艹!!我艹你二大爺!!!
他們兄弟從認識雙清姐妹以來,雙清一直都是嬉笑怒罵,遊戲人生。沒有半點正形。
即使是面對黃家滅門慘案,與小虎娃的慘死,及殷利亨的悽慘遭遇,及她同胞姐姐遭遇生死危機,甚至是當著她的面,將她的姐姐擄走。
她生氣,她憤怒,她嫉惡如仇,她不顧一切,她殺伐果斷,她甚至是對壞人視人命如草芥。將壞人趕盡殺絕,不留一個活口。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像這樣失態過。
俞蓮舟兄弟倆離的遠遠的,看著她發飆,卻不敢過去。
只見到雙清對那黑衣亓護法又打又罵,到後來,那黑衣亓護法的衣服都被雙清全部撕破,用衣不蔽體,體無完膚,來形容那黑衣亓護法此刻的慘絕人寰,也毫不為過。
他本來就中了雙清所放的【地獄天堂】,渾身麻癢,疼痛難耐,筋骨斷裂萎縮之下,已經失去了行動反抗之力,此時,又被雙清暴揍了一頓,此時此刻,已經奄奄一息。
亓左護法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接這趟差事了。他原以為,仗著對雙清姐妹瞭如指掌,知己知彼之下,這是一個手到擒拿的美差,沒有想到,沒想到啊!沒有收下昝氏雙美,居然把自己給折在這裡了!
只是,他想不通,他與雙清姐妹無怨無仇的,為啥雙清卻那麼恨自己,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對雙清姐妹有非份之想?不至於!不至於吧?
可是,這世界上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卻說雙清打累了,也罵累了,她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亓護法旁邊的石頭上。
此刻的她,雲鬢蓬亂,衣衫不整,全無平時的絕世風華,直接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
但是,她卻毫不在意。
她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臉上掠過一抹憤怒悲傷與戲謔。她咬著牙,冷冷的道:“惡賊!你想不到,你還有今天吧!我們姐妹找你找了十多年,你躲我們躲了十多年!你這些年,睡覺可曾安穩過?吃飯,可曾有味過?恐怕,你時時都在擔心,不知道我們姐妹,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在你身邊,取了你項上的狗頭,以慰林大叔、馬大伯、餘二嫂、何老闆、二壯哥他們的在天之靈?”
那亓護法聽到這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頓時開啟了他塵封己久的記憶,他吃力的從喉嚨間,擠出來一句話:“你,你到底是,是誰?怎,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
雙清卻幽幽的嘆了口氣,輕輕的唱起了童謠:
蟲蟲蟲蟲飛,
蟲蟲蟲蟲飛,
滴嘎兒要婆婆背,
背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