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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會意,便放下碗筷,隨後跟了出去。
張翠山遲疑了一下,也放下碗筷,看了雙英一眼,見她正在看著院子裡的迎春花,對他彷彿全不在意,不禁心裡忐忑不安又緊張的嘆了口氣,也跟了出去。
雙英似乎在看著花兒,其實,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著張翠山的一舉一動。
此刻,見到他滿腔心事的樣子,想要對自己說,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也不禁在心裡嘆息了一下,心裡暗道:“你一個男子漢,都不願意說出來,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先開口嗎?難道,你我之間,已經變的這麼生分了?”
她見到他緊隨其後跟著去了,也是心裡難受,她心思轉動間,便已經有了主意。
卻說,殷梨亭跟著那個家丁走到門口,便見到了一個白衣人正在門口等著他。
那人約有四十多歲,手執一柄摺扇,面板白淨,三綹長鬚,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殷梨亭並不認識他。
當下微微抱拳一禮:“在下武當殷六。見過閣下。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何門派?來此找我,有何貴幹?”
那個人摺扇一收,微微躬身還了一禮:“不敢不敢。在下華山派弟子程歌行。奉家師之命,特來請殷六俠前去一聚。還請殷六俠移步前往。”
殷梨亭微微皺眉,隨即歉意的一笑:“殷某多謝尊師厚意。只是,在下目前還有一些俗事纏身,不克前去,煩請程大俠回覆尊師,待在下處理好了手頭的事,定當親自上門拜訪。不敬之處,還望賢師徒海涵一二。”
這時,雙清也走了出來,她上前一步,拱手道:“程大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程歌行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一邊,雙清低聲道:“這位殷公子他性子倔,還請程大哥不要介意。實不相瞞,我們兄妹三人今日是受人所託,前來保護殷公子的。”
程歌行微微一驚,道:“哦?不知是何人所託?”
他話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充滿了疑惑:“這位漂亮的姑娘,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位姑娘應該就是這半年多來,聲名鵲起的昝氏雙姝之一的奪命俏羅剎昝二姑娘。江湖上盡人皆知,她們姐妹對這位殷六俠,一向疼愛有加,她這樣說,怕不是將自己當作了壞人,在防著自己?”
他心裡暗自思忖,卻聽到雙清道:“這我不便透露。但此人身份尊貴,權勢滔天。若是殷公子有個閃失,我們兄妹三人也不好交代。”
程歌行沉吟片刻,也不知道她這個話的真假,只是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加勉強。不過,家師邀請殷六俠,確實有要事相商。還請姑娘轉達一聲。”
雙清點頭道:“一定轉達。”
程歌行抱抱拳,轉身離去。
雙清回到屋裡,將事情告訴了眾人。
殷梨亭聽了,若有所思。
張翠山則問道:“這位程大俠的師父,不知是哪位高人?”
雙英冷不丁的插嘴道:“聽他的意思,他的師父應該是華山派的掌門,令狐楚,令狐大俠。”
張翠山道:“華山派掌門?那可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不知道他找六弟何事?”
殷梨亭道:“此事暫且不論。咱們還是先吃飯吧。”眾人便不再言語,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