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莞爾一笑,微微搖了搖頭,眉梢眼角掠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倒也是。你雖然素來頑皮淘氣,卻也不是那不知輕重之人。看來這中間另有隱情。妹子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雙清微微沉默了一下,伸出右手一根中指,輕輕的戳戳自己白皙的下巴,側目看向張松溪:“四哥,你說呢?”
張松溪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們兄弟不在一處,別人正好各個擊破,依我看,我們不如全部回到紫霄宮,以靜制動。”
雙清輕笑道:“四哥此言,確實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辦法。可是,這卻不是我的風格!”
她突然看著張松溪噗嗤一笑:“四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了?你就不怕尊師那個老瘋子知道,一大耳刮子扇死你?他哪裡有你這麼貪生怕死的徒弟?”
張松溪雙眉一挑,含笑問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可捨不得打我們。不過,那依你之意,又當如何?”
雙清臉上的笑容斂去,跟著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肅殺起來:“敵人都登鼻子上臉的殺上門了,我們還要如此消極穩妥嗎?依我看,不如直接打上門去,給他點顏色看看!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他喵的!這些傢伙欺負你們這些當徒弟的,那個老瘋子要是還能忍,我也是信了他的邪了!這樣,不管張真人出不出面,我們都要讓他知道,我們武當派也不是好惹的!”
俞蓮舟點頭贊同道:“妹子此言甚是。那我們便將山上的事情處理好後,光明正大的打上門去!”
三人商議妥當,便各自返回自己所居的宮觀中,自去安排。
雙清卻趕到了玉虛宮,幫助殷梨亭處理善後事宜,同時暗中保護他。
三天後,雙清正與殷梨亭和楊不悔在玉虛宮中,父母殿後的一處庭院中閒聊,突然有弟子來報,說是山門外有一人求見。雙清心中一動,猜測多半是那東方不敗,於是便與殷梨亭一同來到了山門處。
果然,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站在那裡,正是東方不敗。他的神情憔悴,整個人顯得萎靡不堪,連站在那裡都直打晃,顯然是毒性發作所致。
雙清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看來你是來求解藥的吧?這中毒的滋味好受嗎?”
東方不敗咬了咬牙,“沒錯,你這毒藥當真厲害,這三天來,我想盡了辦法,結果都是徒勞無功。現在,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只求姑娘賜我解藥。”
雙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既然如此,你就先告訴我,那日救你之人是誰?”
東方不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如實相告,原來那黑衣人竟是明教的右使何東嶽。
雙清點了點頭,拿出瞭解藥遞給東方不敗,“你走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非作歹。”
東方不敗接過解藥,服下後,不一會兒便感到經絡暢通,渾身痠麻腫脹的感覺已經消失殆盡,心中對她神鬼莫測的下毒解毒手段,已經是心悅誠服, 心中僅存的一絲報仇的念頭,已經煙消雲散,當即拱手道謝,轉身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雙清淡淡地道:“我相信,他不會再成為我們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