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曾孫,那就此生無憾了!
不過,這單飛宇卻似乎並不中意這門親事,總是千方百計地躲著對方家裡的姑娘,上一回,便是老夫人請親家人在鄴城酒樓吃飯,單飛宇只坐了小片刻便藉口有事溜到了她這裡,在她面前唉聲嘆氣地說,他向來覺得女人囉嗦,不及男人萬分之一,此生怕都是跟女人無望了。
錦言笑著說他是還沒長大,他當即面紅耳赤地反駁說,錦言都才十六而已,就開這麼大的醫館,他大她四五歲,怎麼就不算大了?錦言笑著在心裡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錦言知道他這般性子,故而今日才刻意拿話笑話他。
不過,她說完之後,卻遲遲未聽到反駁聲,反倒是從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道尷尬的咳嗽聲,她當即一怔,隨即抬起頭來,這才看到,原來今日這單飛宇竟並不只是一人前來,他的身側站了一位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男子,他生得劍眉星目,高大英俊,身姿挺拔,錦衣玉帶,一雙星眸極盡銳利之色,看人之時,看似不動聲色,卻給人極致的壓迫感,尤其眉宇之間依稀有王者霸氣,儘管他此刻面色帶笑,錦言卻覺得,他根本就未笑入心底。
她頓了一頓,隨即看向單飛宇,責怪道:“怎的帶了新朋友來,也不提前支會一聲,我也好準備準備,這樣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可真是怠慢朋友了。”
她隨即微笑著看向單飛宇旁邊那人道:“溫言未曾預料有客人遠道而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她隨即便吩咐外頭的下人上茶,請二人就座,那人聽聞錦言此言,微微挑眉道:“你怎知我是遠道而來?”
單飛宇也同時疑惑的看向錦言,只聽得錦言微微笑道:“公子一身錦衣華服,不似尋常人衣著,而反觀鄴城,最權貴的人家也不過綾羅綢緞做衣,再者,公子腳上沾有黃泥,鄴城周圍,唯有十里外的禹王坡有這種泥色,而那裡恰巧是出城的唯一出路,而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公子若是城中人,一來一回,這個時間是到不了這裡的,所以錦言猜測,公子必是遠道而來。”
“好縝密的思路。”那人眸光一閃,頗為讚賞的看著錦言,道,“都說鄴城人才輩出,我還以為,只是有人胡謅了去,卻原來,果真如此,一個十幾歲的大夫都能如此察言觀色,叫凌某好生佩服。”
錦言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
這時,有人上茶,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湘奴。
她起初是在前面做客服的工作,不過後來錦言轉到幕後,她照顧兩個孩子,在前頭醫館,難免會有不方便,所以錦言便索性讓她在後頭給她幫忙,這樣一來,平常有什麼貴賓或者重症客人,她算是一個幫手。
錦言拿過茶之後,那單飛宇喝了一口,這時才道:“溫言果然聰明得很,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來做個介紹吧,這凌公子也是我在路上偶遇到,因為聽聞他打聽溫言你的醫館,我又正好沒事做,便索性將他帶了來。”
錦言微微一頓,看了他一眼。
她的脾性,單飛宇同她相處這麼久,也清楚一些,知道她這是責怪他帶人走後門,嘿嘿一笑道:“溫言啊,這公子可是個大客戶,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知道的。”
錦言無奈嘆了口氣,這才看向那姓凌的公子道:“不知公子尋溫言醫館,是有親人身體不適嗎?”
那凌公子隨即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不錯,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