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站在那裡半響沒動。
万俟琛就在營帳之內,她是知道的,因為剛剛她去的時候,他就在。
而這會兒,她離開也沒多久,他的那個隨身護衛還在門口呢,所以,他定然還在裡面。
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的臉上又浮上一層惱怒之色,一時竟不知道怎麼開口把他喊出來,尤其是,錦言這件事兒還得求他。
一想到求他,凌雪雁的臉上頓時更不好看了。
她低著頭,僵持在那裡,站了老半天也沒鼓起勇氣走去。最終,還是那個護衛看她一直杵著,許是有什麼事情,便去裡頭把万俟琛給喊了出來。
万俟琛一出來,遙遙一眼,便見著凌雪雁站在那裡低著頭,一副小媳婦樣子,也不知是在思慮著什麼。
能讓她這副樣子,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她這副情形,又似乎是極為糾結。
万俟琛不自覺的便勾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來,隨即邁出步子,緩步走了過去。
凌雪雁正在思慮該如何開口,視線底下忽然就出現了一雙靴子,她頓了頓,頃刻間認出那是万俟琛的靴子,頓時渾身一僵,以極其緩慢的姿態抬起頭來,立刻便看到万俟琛那張明明長得溫潤如玉,卻滿眸的邪氣的臉來。
她神色一滯,腦中竟不自覺的又浮現昨夜的情形,臉上閃過的不知是懊惱還是郝然,亦或羞憤,頃刻間便轉過頭去欲走,身後的万俟琛卻在這時,懶懶地出聲道:“怎麼?你很怕我?”
如果說,之前她還無法鼓起勇氣來求他的話,這句話可算是徹底激怒她了。
她頓時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道:“誰怕你?本公主會怕你?你做夢去吧!”
“既然不是怕我,那為何一見著我就想逃?這不是怕又是什麼?”
“我……那是因為……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做,不行啊?”凌雪雁漲紅了臉,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爛透了,果然,對面的万俟琛聽完之後,頃刻便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樣子與旁人不同,一邊嘴角勾起,十足的壞笑,明明是邪氣非常的笑容,可是偏生他生著一張俊朗非凡的臉,於是,那笑容竟也跟著邪肆飛揚,迷人極了。
凌雪雁怔了一下,反應過來,頓時又惱羞成怒地直跺腳:“你再笑,本公主剁了你!”
她明明是十足的好脾氣,卻不知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一次又一次被逼得人幾近崩潰,以至於,所有的壞脾氣都爆發了出來。
万俟琛總算是止住了笑,環住雙臂,慵懶地看她道:“一個笑罷了,公主何必生氣?說吧,什麼事兒這麼糾結?要求我?”
“我才不求你!”凌雪雁瞪了他一眼,可是話一出口,頃刻又想起來,這確實是求他的事兒,立刻便又道,“我只是有事兒跟你商量而已。”
万俟琛頃刻又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勾起唇,笑得越發邪氣逼人,“公主覺得,商量的事兒,我會答應?”
凌雪雁的臉色頓時又變得不好看了,她咬唇瞪著他,倔強的樣子,分明是氣極了!
万俟琛見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這才收起笑容道:“說吧,什麼事兒?”
凌雪雁咬了咬唇,看他倒不再是一副刁難自己的樣子,這才緩緩放鬆了些,看了一眼營帳的方向道:“那個女子……現在怎麼樣了?”
“軍醫正在救治,怎麼了?”
“那醫得好嗎?”凌雪雁小心翼翼地問。
万俟琛看了一眼她期待的神色,挑了挑眉道:“醫不醫得好,和你有關係?”
凌雪雁頓時臉色一黑,万俟琛見了頃刻又笑了起來,不過見著她臉色越發黑了下去,他這才收起笑意道:“她傷得太嚴重,醫不醫得好,不得而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