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從小耳濡目染,這才比旁人多知道一些。”
劉太醫聞言,立刻對她祖上起了興致,詢問道:“聽聞姑娘也是京城人,卻不知是哪一家,老夫在京城待了一輩子,對京城的大戶人家多少了解一些。”
錦言搖了搖頭,露出幾分歉意道:“我家住揚塵山,祖上都在山中,素來隱於山林,只給一些機緣之人看病,所以想必劉太醫必未曾聽過。”
劉太醫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似乎真在想揚塵山上有沒有一個夏家,最終無果,只能暫且放下:“原來竟是世外高人。”
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終於釋懷自己比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娃的事,半響盯著錦言滿臉可惜道:“姑娘年紀輕輕,卻有這般妙手,他日必有作為,可嘆老夫的那幾個不孝子,竟無一個繼承老夫衣缽……”他說到這裡,眼眶溼熱,呂大娘見了急忙勸道,“劉太醫,你也別傷心難過,你一世救人無數,創下無數福澤,雖說後繼無人,可名聲卻足以流傳百年,這大半輩子都過去了,而今也該是時候放下一切安享晚年了。”
劉太醫試了試眼角,沒有答話,又看了錦言一眼,忽而道
她朝劉太醫行了一禮,婉拒道:“承蒙劉太醫看得起,祖上曾有家訓,一日為醫,終身不入仕途,夏青初涉醫術,便立下毒誓,故而多謝劉太醫一番好意了。”
劉太醫聞言,連連搖頭嘆息,口中唸叨:“如此人才,可惜了,可惜了……”
直至他被家丁攙扶著離開,口中還在唸叨,似乎那真是什麼天大的值得惋惜的事。
錦言笑了笑,正準備回屋,便見了秦非離從西屋出來,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劉太醫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錦言忽而就想起來,劉太醫離宮還是幾年前的事,他在皇宮待了一輩子,對這位秦王,肯定是認識的。難怪秦非離會躲著他,剛才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他也不出來。
似乎察覺到她的打量,秦非離轉頭看向她,目光在一瞬間又變得深不可測,錦言旋即撇過頭,上次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她可不希望秦非離再追著當初的事情問,旋即一轉身,便忙活自己的去了。
呂二狗如今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傷口也已經在癒合,只要按時服藥,注意修養,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所以,也是她該要走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錦言便打包好了自己的包裹,打算明天一早離開。吃過晚飯,她去向呂氏夫婦告辭,呂氏夫婦相留,錦言直言,她出來得已夠久,怕家人擔心,所以現在是時候該回去了。
呂氏夫婦聽她這麼說,這才不好說相留的話,不過,呂大娘送錦言回屋之時,卻親手給了一雙鞋子,呂大娘抓著錦言的手感激道:“你治好了二狗子的病,便等於救了我一家人,大娘沒什麼好送你的,給你親手做了雙鞋子,明日,你就穿著這雙鞋子回去吧。”
錦言看了眼那雙鞋子,很出色的繡工,是時下女孩子都喜歡穿的金縷鞋。她笑著將鞋子收下,眼眶忍不住泛紅道:“二狗現在已經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休養就好,幽公子那邊,我就不告辭了,等我走後,大娘再與他說聲,當是別離。”
大娘悄悄抹了下眼角答應下來:“好,你這一走,此生只怕都不能相見了,夏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只有來世再報了。”
“說什麼呢,大娘,你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