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羞澀又透著幾分狡黠的眸子清澈明亮,又添了幾分靈氣,再加上雙頰酡紅,儼然萬分動人。
他心思一動,忽而便打橫抱起錦言道:“既然你要情趣,我給你便是。”
錦言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他已經開了門帶著她飛身而出。
萬花叢中,遍地螢火蟲飛舞,穿梭在花草間和天空中,錦言的身子忽而被人放下,卻是落於花叢之中。
她抬起頭來,不解的看向秦非離,他已經解開自己的外袍,墊於她的身後,輕笑道:“這樣算不算做情趣?”
錦言怔了足足有三秒鐘,反應過來之時,面色猛然爆紅,她惱羞的將拳頭砸在秦非離的胸前道:“不要在這裡,你……無/恥……”
秦非離輕笑著捉住她的手道:“你放心,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
說罷,他便重新低下頭來,錦言伸手抵住他,秦非離輕嘆一聲,向來溫潤儒雅的模樣消失不見,他略微擰起眉頭,有些苦悶的看著錦言道:“錦言,我已經憋了三年了……”
錦言一怔,還未待反應過來,他的吻再次重新落下,她心頭一顫;猛然間全身的血液恍若都融入生命復活了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酥麻起來。
天邊是一輪清月高懸於遙遙天際,錦言甚至能看到月光灑落天地間的那層潔白之色,她呆呆的看著,恍若自己也如那月色漸漸迷離一般。
那麼多年過去,她終究還是再一次選擇飛蛾撲火,昔日,她一無所有,可是今日,她卻有足以和他比肩而立的力量。
若說,是什麼時候真正的促使她堅定心思來,大抵,真的是雪山那次吧?
起先,兩年之約,並不是她的真心。
當時的她想的是,兩年時間,只是二人中間的過度,一個正常男人,又怎麼會等過兩年之期,即便他能等過,皇上也必然等不過,而另一層則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會不會成功,她不知道,如果不成功,真正的溫錦言也就是蕭素會不會從身體裡甦醒跑出來,從此,世界上再沒有了她,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因為這個男人的挺身而出而打亂。
他促成了她的計劃,卻因此,身負重傷。
也正因為那樣一次幾近別離的失去,才讓她的心思徹底堅定下來。
那日看著他靜臥手術檯上的睡顏,她的心頃刻猶如萬刀剜過,一下一下,疼痛抽走她周身所有力氣,連那雙拿手術刀,向來最平穩的手也止不住顫抖起來,那一刻,她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原比自己所認為的那般更愛秦非離。
她愛這個男人,愛到融入骨血,他痛一下,她萬刀錐心,他靜臥在那裡,她的整顆心似乎都要死掉了。
那一刻,她便決定下來,若是救活了他,從此以後,他在哪裡,她必然跟到哪裡,只要,他的心裡有她!
鬼帝也要,殘王也罷,只要他是秦非離,這一輩子,她都跟定他了!
他要做什麼,她幫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她願傾盡一切,陪伴他,白頭偕老。
終於融為一體的一顆,眼睛頃刻間便溼潤起來。
秦非離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輕輕吻著,在她耳邊低低道:“錦言,給我生個孩子……”
*
一整個晚上,不知道是怎麼過去,清楚,錦言在木屋中醒來之時,只覺周身都好似被碾壓過一番,痠痛無比。
屋子裡並沒有秦非離的身影,她掙扎著想從*上起來,卻發覺旁邊根本就沒有乾淨的衣服可穿,除了一件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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