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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樓下這些人的架勢,似乎是迎接別人過街似的。
她回來了雖然有些時日,卻並不曾打聽過京城的時事,甚至連秦非離的行蹤都沒有打聽過,現下看來,她是該去了解一番京城現下的局面了。
遠遠了,有高頭大馬衝入自己的視線之中,錦言心下好奇,索性便將窗子打得更開了些。
窗子一開,迎面涼風襲來,底下的歡呼聲便一字不漏的衝進耳朵裡,熱鬧非凡,直把醫館的熱鬧都搶了去。
錦言甚至看到,原本醫館中的客人,很多人都跑出去,也跟著加進了夾道兩旁的人群之中,翹首以盼起來。
究竟是什麼事情,惹得百姓這般興奮?
錦言正不得其解之時,忽而便那陣陣響亮的馬蹄之聲。
朝聲源看去,她微微一怔,清亮的眸光之中,忽而就多出幾分璀璨之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領頭之人。
銀白色的鎧甲在陽光之下閃閃發亮,那人一身鎧甲,身形頎長的立於高頭大馬之上,他束起一頭青絲,承著夾道兩岸百姓的熱情,唇角含笑,眸光之內深沉如汪洋大海,看不見底,面上依舊一如昔日英俊清雋之姿,劍眉入鬢,鳳眸狹長,薄唇捲翹,尤其那一身鎧甲,穿得他整個人意氣風發,霸氣十足。
這是錦言第一次看他穿鎧甲時的樣子,即便是立於黑壓壓一片人中,百千人之中,她依舊顯眼到讓她一眼便找出他來,視線,再也不捨得移開。
一步步近了,秦非離的目光,似乎是極其隨意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他似乎是看見了天順醫館的招牌,整個人當即頓住,面上的神情也頃刻凝住,隨即,他似是有所感般,朝錦言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錦言原本是該要回避的,卻不知怎麼的,身體似乎就那麼僵立在那裡,然後,四目相對,秦非離的眸子頃刻間便深了下去,他臉上再無笑容,只剩那雙眸子,深若古井深潭,黑如深淵,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看得人心跳都漏掉了。
他就那麼一直看著她,錦言也沒有收回目光,直至,他的隊伍緩慢遠去。
樓下重新恢復到之前的熱鬧,錦言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那一眼,明明只是簡單的一眼,錦言卻覺得,這兩年來的相思之苦,在那一刻全都迸發出來,腦海中掠過的,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他還身坐輪椅之中,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後來,他們的洞房花燭,他病情發作,再後來,她發現他的秘密,偷偷離開秦王府,卻又在外地,被他抓了回來,然後,他的表白,他們的第一次,那些讓人沉溺的甜蜜之中,再到痛徹心扉的分離,再至楚國,他為她捨身而出……
一切的一切,就恍如一張張電影片段一般,在腦海裡緩緩而過,錦言怔怔的坐在那裡,手指卻不知什麼時候摸到了那根碧玉簪。
錦言低下頭去,看著那根碧玉簪越發潤澤的模樣,忽而,便輕輕勾了唇角笑了起來。
她回來了!
是的,兩年之期已到,她如約歸來,若他還是昔日的那個他,她將不顧一切,傾盡畢生所有氣力,與他一起,他要江山,她幫他奪,他要歸去,她隨他一起,只要他的一句話,生一起,死一起,從此,再不會分離!
錦言的心裡,那絲緊張透著期盼與欣喜,使得她的雙眸看上去格外的閃亮,整個人也煥發出別樣的神采來。
第一天開張,十分順利。
整個過程中,錦言都沒有出去過,四女早已向她彙報過一切。
錦言原本打算在醫館坐過之後便走,不過,意外,卻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
她不知道是有人故意,還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病人生病就醫。
那病人是被幾個大漢用擔架抬到醫館的,開張的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