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想到他體內的藥物,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
錦言索性便在那男子身側坐了下來,閒聊一般道:“不知,這位大哥從前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那男子眼睛一眯,看向錦言,嘲諷道,“說出來,就怕嚇死你。”
錦言微微一笑:“不論是如何駭人的身份,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你我對立而坐,是相同的囚犯身份,又有什麼懼怕?”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對她這幾句話,無動於衷,倒是看進她的眼睛裡,一字一句的壓低聲音開口道:“從前,我、是、殺、手,專職於殺人。”
見錦言無動於衷,他眸中掠過一抹異色,隨即道:“你果真不怕?”
錦言輕笑著勾了勾唇:“我說了,你我現在對立而坐,是相同的囚犯身份,又有什麼懼怕?”
男子眸中掠過一抹讚賞,隨即道:“你倒是第一個對我沒有絲毫懼怕的人。”
他看向入目之下的鐵欄杆,回憶著往昔,喃喃道:“二十年了,若不是遭人背叛陷害,我又怎會被困於此?想我一身武藝,馳騁江湖那麼多年,竟有朝一日,被困於這鐵籠子裡,連走路都要人伺候,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倒不如死了乾脆。”
他眸中的恨意隱藏不住,錦言細細看著他的表情,半響,什麼都沒說,安然坐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她想,她是幫不了那個人的,即便能醫他的身體,也醫治不了他的人。
她探過那男子的脈搏,他全身手腳筋骨被挑斷,等於半個殘廢,並且還戴有那樣一副重鐵鐐,即便是被關了這麼多年,依舊改不了滿身戾氣,可見他恨意深濃。如果她果真醫好了他,只怕會造更多殺戮,所以,她不會選擇去醫,至少,現在不會。
那男子只當她醫術不行,嗤笑一聲,又繼續睡去,那小項也以為是醫不了,滿眼失望之色,隨即也悻悻然睡覺了。
原本以為,提審的日子會有很久,可是,第二天早上,獄卒剛送過牢飯,前腳剛走,後腳便已經有衙役進來,直接開啟牢門,二話不說,便讓錦言跟他們去。
錦言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由得詢問道:“官員,這是要提審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那人瞪她一眼道,“昨日夜裡,你那個醫館的病人死了,老爺線索全斷,自然得提審你,而今死無對證,任憑你巧舌如簧,也過不了這一關,你趁早做好心理準備。”
錦言心下一突,她千萬般叮囑,還是在這個關頭出了事,功虧一簣,看來幕後之人,並沒有那麼簡單。
公堂之上;威武之聲;震耳欲聾;極盡震懾之意,錦言一回頭,便看到了公堂之外圍觀的人,四女赫然在列,還多了一人,單飛宇。
看到她出來,單飛宇焦慮的想往前擠,卻被人攔住,只能氣得一跺腳,焦急的和四女一起伸長了脖子。
錦言隨即被按跪在了地上。
“犯人姓甚名誰,速速招來!”驚堂木在臺上“啪”的一聲,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聲立刻止住。
錦言抬起頭來,看向那官員,只見縣令約莫五十來歲,生得白白胖胖,頗有幾分小人的長相,兩撇八字鬍隨著說話的動作一翹一翹,甚是好像,十足的糊塗官模樣。
錦言毫不畏懼的開口道:“大人,雖然人命發生在草民的醫館之內,但是醫館下人眾多,還有病人無數,那病人既然是在前堂出事,那每一個經手藥物的人和醫館之內的每一個人都該成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