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臉疑惑道:“小姐,我們不是要急著趕路嗎?那大牛的老婆跟我們非親非故……”
“你別忘了,你家小姐是大夫,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冷月這才點了點頭,兩人拉到一起,立刻便朝那漢子離開的方向跟去。
好在,那漢子雖然腳程快,可是村子就在轉彎不遠處,一轉彎,便能見到他的身影匆忙進了路邊的一個屋舍裡,錦言看得真切,急忙和冷月一起追了上去。
院子外面站了很多人,屋子裡能聽得慘叫連連的聲音。那些議論之聲此起彼伏,皆是嘆息:看來,大牛這媳婦是活不了了,這孩子難產得連蘇大夫都素手無策,定然是沒辦法了……
難產可大可小,如果情況緊急,孩子還沒有窒息,尚可以剖腹取子。
錦言忙的便撥開人群,急道:“讓一讓,我是大夫,讓一讓……”
冷月也急忙上前幫忙,那些人一聽說她是大夫,急忙紛紛讓路,錦言好不容易進了屋子,便見了屋外大牛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接生婆匆忙從裡面出來,手上全是血,急道:“大牛,實在是我無能為力,你看看,到底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大牛抓著頭髮,毛毛躁躁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聽見接生婆這麼說,一掌拍在堂屋的桌子上,只把那桌子拍出一條裂縫。錦言急忙便將包裹取下,交給冷月,對著那接生婆道:“大娘,我是大夫,讓我進去看一看。”
她說罷就要往裡進,卻猛的被那接生婆攔住:“誒,你這戴面具的小夥子,這裡是產房,怎能讓男人隨便進去?”
那大牛這時才看到她,急忙站起身來,拉了錦言一把:“裴兄弟,你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錦言急道:“大牛哥,我是大夫,你快讓我進去,不然你媳婦可就真的難產死了。”
“不行,大牛,她是男人,怎麼能進產房,晦氣,不吉利!”
錦言此刻已經顧不得很多了,便將頭上束髮的簪子一拔,一頭青絲落下,她急切對著產婆道:“你看到了,我是女子,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一室人呆愣住,錦言已經推開產婆走了進去,冷月跟在身後,急忙也扯了頭髮:“我也是女子,讓我一起進去。”
她手裡有錦言帶上的許多工具,自然要進去幫忙。
聽聞他們是女子,而且還是醫者,自然沒有人再阻攔。
錦言進去的時候,室內正好有一個年輕女子蹲在那裡,幫著產婦助氣,床上的產婦明顯已經力竭的樣子,此刻已經喊不出聲音來了。錦言急忙到一旁的面盆裡淨手,又用燒酒消毒,這才走上前來:“閉氣有多久了?”
那年起女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大夫?”見錦言點頭,她這才凝重的搖頭道,“再不及時取出孩子,只怕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錦言急忙上前檢視了一下情況,當即讓冷月開啟包裹,將器具一一扔進燒酒裡消毒,隨即對著那醫女道:“你是大夫嗎?這位大姐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不取出孩子,只怕兩人的性命都會不保,我有一個法子,現在必須得剖腹取子,只有這個法子,才能保住大人和小孩的命,你在一旁給我幫忙如何?”
那年輕女子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已經是憤怒了,道:“你說什麼,剖腹取子?那這樣,英子還有活路嗎?”
錦言深吸口氣,剖腹產在古代自然是駭人聽聞的事情,但是,對於難產,也唯有這個法子。她耐心的一字一句道:“我先走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太多,但只有這一個法子能救大姐的命。相信我,我不會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若是真的遲了,那就真的要一屍兩命了!”
年輕女子好半響沒說話,面目由最初的驚駭到懷疑,緊接著,她才道:“這件事情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