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斜視的行了禮,隨即微微抬頭,看到錦言真容的那一刻,呆愣了一下,隨即垂下頭來,朝著秦非離道:“微臣這就為秦王妃診治。”
他掏出墊枕給她枕上;又用帕子蓋在錦言的碗口;這才探手診脈。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時都被吸引,錦言是給自己診過脈的,但是瞧不出毛病,果然,孟楚絕在探了片刻脈搏之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細細問了錦言發作時的症狀,錦言告訴他,就是痛得難受,腦門像是要裂開一樣。孟楚絕再次細細探了好片刻,這才收回手,默然半響道:“王妃是不是有什麼不願碰觸的過去?”
此話一出,錦言一怔,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溫歌吟,不過,她也只是靜坐著,看起來依舊鎮定無比,在錦言看向她的時候,她半垂了眸子,再抬頭溫婉出聲道:“妹妹自小與本宮一同長大,並沒有什麼過去一說,若說不願碰觸,應該只有一年前的那場大火吧?”
她用手絹試了試剛剛喝過茶的唇角,隨即起身看向錦言溫柔道:“妹妹依舊不能釋懷?”
她說得關切,眉目之間滿是柔情。錦言原本是想遮過這件事,可是看到她如此沉靜的面色,忽而心思一動道:“師父說得對,我自是對前塵往昔沒有任何記憶,可是,近來不知為何,犯頭痛的時候,似乎總是被觸到記憶一樣,有時候看到奧凸不平縱橫交錯的東西,眼前就彷彿出現了自己的臉,還有那場大火,頭便越發的痛!”
她說著,佯作似又想起一般,扶住腦袋,一副隱隱發作的樣子。孟楚絕急忙道:“秦王妃莫要回憶,靜下心來。”
這時,一直沉默的皇帝忽而道:“那便不要想了,恢復記憶的事得慢慢來。”他旋即又看向孟楚絕道,“孟院士,這是不是要恢復記憶的徵兆?”
錦言下意識看向溫錦言,她的眸光終於不再平靜,不過為防止她發現,錦言急忙別過視線,同樣看向孟楚絕,等待著回答。
說來也極為奇怪,她本就不是曾經的溫錦言,沒有之前的記憶,一點也不稀奇,可是現在身體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即將要恢復記憶。錦言原本是覺得不太可能,隨即未曾往這方面想,可是聽孟楚絕這麼一說,她又想起自己穿越這件事,只覺也有眾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便真的相信了幾分,也在這時,只聽得溫歌吟的聲音道:“真的要恢復記憶嗎?那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她雖經歷壓制情緒,可是聲音裡還是透露出一絲緊張,孟楚絕聞言,躬身道:“時間的長短,暫未可知,但秦王妃這的確是恢復記憶的徵兆,想來必然不會太久。”
他隨即又道:“皇后娘娘不必憂心,王妃雖然會頭痛,可這並不影響她的身體健康,只是恢復記憶的必然過程。”
溫歌吟隨即點了點頭,壓下心驚,看向錦言時,眸中卻分明掠過異樣的光來。錦言看得真切,不動聲色的斂眸,一旁的秦非墨眸光卻分明掠過一絲異樣,看向錦言道:“既如此,秦王妃便安心在宮中養病,朕會讓孟院士每日去花雨軒為秦王妃診脈,若是有任何不適,也好及時查辨出來。”
“多謝皇上。”錦言躬身行了一禮,秦非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隨即又看向溫歌吟道:“秦王在邊關為北宇出生入死,朕自然不能虧待她的家人,秦王妃是你妹妹,若是花雨軒有什麼缺的,只管讓內務府置辦。”
溫錦言溫婉一笑道:“這些事,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