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當即氣不過,反手就是兩耳光,直接打得邢如煙起不來,待落第三個耳光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捏住,秦非離的聲音,冰寒至極:“夠了。”
錦言回過頭來看他,冷笑一聲:“妾室打正妃,王爺覺得還她兩個耳光就足夠了?”
邢如煙這時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秦非離懷裡鑽去:“王爺,王妃她……”
她本來是想要告狀,可秦非離冷冷一眼掃了過來,嚇得她急忙噤了聲,秦非離這才看向錦言,眸光黑沉似海,“她自有規矩處置,用不著你動手。”
錦言看了看她,似是有些不相信他所說,而這時,邢如煙已經白了臉了,喏喏的喚了一聲道:“王爺,剛才你也看到了,是王妃要殺……”
“她是妻,你是妾,這點規矩都不懂麼?”秦非離冷冷瞥了她一眼,“這才第一天;便烏煙瘴氣;你們想幹什麼?”
邢如煙動了動唇,什麼話都沒敢說,一旁的沈心蘭早低下頭去,這會兒已經想要撤了,青衣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錦言冷冷的睨他一眼;心想著;這烏煙瘴氣;到底是因為誰呢?她自然是不想趟這渾水,不過,別人傷害到了她的人,可就別怪她還擊了!
她隨即施施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懶得理會,仍由他收拾爛攤子。
秦非離隨即對著管家吩咐道:“這件事情,你查清楚,按規矩處理。”
石伯應了一句“是”,秦非離隨即看向錦言道,“時候不早了,收拾一下,準備進宮。”
錦言看他一眼,懶懶的喝了口水,不過因為之前的耽擱,這水都已經冷了,她隨即當著秦非離的面將水吐了出來。秦非離眉心一擰,似乎是要說什麼,錦言看都不看他,快步進了裡屋。
管家帶來的人,有一幫伺候錦言梳洗的下人,見錦言進了裡屋,管家立刻便吩咐下人行動,很快,熱水,浴桶,換洗的入宮用的正裝全都送了進來,錦言沒讓人服侍,自己洗了澡,然後在冷月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對著梳妝鏡一番整理,這才收拾妥當。
不過最後的時刻,冷月從外頭進來,卻拿來了一個小盒子,有些為難的對錦言道:“小姐,這是管家送來的,說是怕汙了聖顏。”
錦言將盒子開啟,這才看到,裡面放的是一塊新的人皮面具,還有藥水,她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就長這副尊容,有什麼好怕的?”
她將盒子蓋上,對著冷月道:“這個,待會兒你給管家還回去,管家若是問緣由,你也不必解釋。”
冷月點了點頭,便將盒子放下。
這時,錦言走向書案,抽出竹筒裡的一張紙,展開看了一眼之後,又找出了一個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放了進去,冷月頓時有些奇怪的走了過來:“小姐是要將這個帶進宮嗎?是寫給夫人的信嗎?”
錦言正將盒子往袖中塞去,聞言,輕笑了笑道:“保密,等我回來你就直達了。”
冷月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兀自一笑:“成,那小姐今日宴會上可要吃得開心些,算起來,小姐已有許久不曾與大小姐見面了,這次剛好可以好好聚一聚。”
錦言聞言,理著袖子的動作一頓,隨即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來,若有所思道:“自然是要好好聚一聚。”
出府時;她已經一聲宮裝;服飾華美;即便是戴著面具;依舊遮不住她周身的華貴之氣。
管家在府門口候著,馬車早已準備好,秦非離已經先一步上了馬車,趕車的人,還是秦軒,錦言出來的時候,管家看到她臉上的面具,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瞟了馬車一眼,最終只在心裡嘆了口氣,命人扶錦言上馬車。
錦言免了扶她上車的人,自己提了裙襬,快速的鑽進馬車內。
秦非離正在馬車內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