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看窗外射入的陽光,懶洋洋的往他懷裡拱了拱,道:“剛剛是什麼,怎麼那麼吵?”
“明天就是除夕了,府內下人忙得團團轉,正擔心著我們沒回,可是卻沒想到我們竟然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他們激動得不行,所以難免喧鬧了些,不過我已經讓他們都下去了,畢竟我們昨夜那麼晚回,自然是要有一個清醒的早上。”他說話的時候,手指穿過錦言三千青絲,慢條斯理的給她疏離著凌亂的頭髮。她的頭髮很亮,而且黑,還特別柔順,看起來如同絲綢一般,散落在她肩頭。秦非離看得賞心悅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的肩膀,看她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兒,不由得詢問道:“還要再睡會兒嗎?”
錦言搖了搖頭,可隨即又縮了縮脖子,嘀咕了一聲“好冷。”
秦非離也跟著她一起,往下縮了縮,目光與她平視,“的確是好冷,昨天夜裡我們回來之後都下雪了,厚厚的一層。眼下走廊瓦上都是白茫茫一片。”
“真的?”錦言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剛剛的那絲懶意頃刻間消失無蹤,她“嚯”的一下便掀開被子,冷風吹得秦非離差點一個哆嗦,就見她已經穿著一身裡衣,光腳從床上跳起來,飛奔下去穿衣服。
雖然地面上鋪了地毯,但到底是冬天,秦非離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唯有窩在床上,看她迅速穿戴整齊。錦言穿戴好之後,忽而就摸上自己的臉,上前一步對著秦非離道:“我要不要把面具摘了?頂著這樣一張臉,會引人懷疑的。”
秦非離搖了搖頭,伸出手來,在她臉上撫了撫,隨即道:“我早就讓人散步了訊息出去,我們之所以這麼晚回到京城就是為了找這一張面具,所以,你日後,不管是到哪裡,都可以戴著它,雖然不是真的讓你的臉好起來,但是卻可以給我們一個緩衝的時間,我不喜歡別人看你是怪異的眼神,彷彿你真有多難看一樣。”他的手指隨即停留在她的唇上,點了點道,“我的女人,我要讓全世界知道,她是最美的。”
他溫柔起來的時候,柔情似水,一雙鳳眸深情專注,只覺將人chong到了骨子裡,溺得人心神盪漾。錦言忽而便上前一步,坐到他身側,整個人都窩進他懷裡。她身子軟軟的,身上淡淡的馨香撲入鼻尖,秦非離忍不住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唇,這一回,錦言沒有拒絕。
難得她肯溫順,秦非離親起來便越發小心翼翼,視若珍寶般。他的吻緩慢從她的唇落到她的頸脖,然後往下……錦言迷失在這份柔情裡,直到胸口一涼,她倏爾便睜開眼,反應過來,一下子清醒。秦非離看她眸中的迷離緩慢散去,暗叫一聲不好,錦言卻已經飛快的退離他,並且攏緊了衣服,暗呸了他一口道:“見縫插針,無孔不入,色/胚!”
秦非離一時極為哭笑不得,以手扶額,為什麼別人夫妻親熱那麼容易,他想親熱一下就那麼難呢?錦言又對他做了個鬼臉,隨即跑出房間。
因為伺候的人早就打發走,所以錦言便自己去打了熱水回來梳洗。外頭果然是下了厚厚的積雪,錦言想起下雪天的樂趣,也不管已經穿戴好的秦非離,收拾完自己之後,便快速奔了出去。
她從偏屋裡尋了一把鐵楸,將庭院裡的積雪堆成一處,高高壘起,做成雪人。那雪人有帽子有眼睛,還是短髮,看起來十分新鮮。秦非離從屋子裡出來,她拍拍手掌,雪人已經完成,大功告成!
許是這裡的動作驚擾了前院的人,大家紛紛趕來,看到地上的雪人,又看到一個陌生貌美的女子站在雪人旁邊,她膚色如白瓷,皚皚白雪之下,更加襯得她冰清玉潔,那張巴掌大的臉蛋上,鼻子臉頰都紅紅的,可這絲毫遮擋不住她的美,明眸皓齒下,一張櫻桃小口,大口喘著氣,殷紅的唇瓣在那片雪肌之上,愈發明媚動人。
而雪花分明還在紛揚下著,偌大的雪花揚揚灑灑的落